族果然简单暴，不明白活人永远比不过死人这个理。

很多时候，正是因为有些人死在了最恰当的时机，反而会被生者年累月地记挂，面目也许会渐渐模糊，缺被时间风化，影却会慢慢清晰，在日复一日的反复怀念中被雕琢成山巅晶莹的雪、天边皎洁的月。

成为活着陪在边的人，或者死后留在心里的人，这二者究竟哪个比较好，还真不好说。

那就赌一把，锦川在心里对自己说，赌一赌，看自己究竟可以成为哪一个。

界7

“就算你手里有刀，我也敢赌你不会用它。”

“那你就要赌输了。”江寒陵手指一动，左手不知怎么变来一个灵灵的大红苹果。

他右手握着一柄小巧的匕首，凑到火焰上方转动一圈消过毒，削起了苹果：“我曾经蝉联三届仙果果幼儿园削苹果大赛冠军，同龄人中没有人比我更会用刀。”

白黎：……

只要有心，冻鱼都能杀人。要这么算的话，指甲刀也可以跻制刀行列了。

三分钟前，他照曾经看到过的追人小妙招行实践，分享自己童年趣事的时候，江寒陵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当时白黎努力表演茫然的神：“没有啊。”

可惜他的演技着实不怎么样，江寒陵直截了当戳破相安无事的窗纸：“你在担心锦川，为什么不问？”

白黎后那刻意翘起的尾沮丧地垂了来。

他当然担心，也有很多问题，比如该怎么找失踪的师兄，比如章瑾有没有找到师兄，比如他们会不会因为退婚起冲突，又比如，为什么江寒陵醒来后从到尾都没有主动问起过关于锦川落的半个字？

但其实白黎也不是全然猜不到原因。

他对江寒陵的行事习惯已经很熟悉了，既然不提，那就说明早已提前安排过相应况的应对措施，甚至这本就是计划的一环。实在不行，还有读心术呢，虽然他怕不小心说漏嘴不太愿意用，可也不至于真的两一抹黑。

江寒陵低看着面前蹲坐的小狗。

白黎的耳朵不自在地向后抿倒：“我猜，你们早就商量过了，是不是？”

“是。”江寒陵说，“章瑾真的会对他死手。”

白黎呼一滞，右前爪不安地挠了挠地面：“我知，这是你们计划的一分。”

任何计划都不可能事无细地猜中每一个细节，提前好各况的预案随机应变，才能到真正的的算无遗策，最大程度减少损失。

从这个角度讲，就算江寒陵趁机让锦川去卧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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