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与此同时，他那仿若生锈的脑里费力地反复思索一个问题——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麻掉的左正在恢复知觉，酸麻痛，像爬满了无数啃噬骨的蚂蚁，很不舒服，他却不想坐，执拗地倚着石维持站立，低俯视着慢慢被黑暗覆盖的珂。

“……”

“就怎样？”

“不需要，你该休息了。”

他自认和珂还没熟到互相打听私事的地步，也压不想提不开心的事。

“……”锦川假笑，“这是我的私事。”

他手里藏了足量的药粉，珂瞬间双目失神，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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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族民风俗，可别吓着你。”

“就这样。”

聊到这个地步，锦川索也不想什么私事不私事了，只想看看传说中缺乏德底线的族究竟能缺德到哪步田地。

“我胆没那么小。闲着无聊，说来听听。”

说到兴起，珂目光炯炯，手撑着地面挪了挪，恨不能当场凑过去商量个周全计划来就提刀去报恩似的。

锦川面无表，盯着面前的，呼节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发觉自己的心脏居然因为这几句罪恶的话开始加速动，仿佛在沙海里见到了绿洲的蜃景。

山外斜照来的光已经快要消失了。

这是不对的。

“好吧，既然你想听。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伪装成别人去杀掉他喜的人，再守在他边安，么，培养培养总会有的，没谁会年累月记挂一个死人。”

珂对他的评价不以为然：“你不能否认这是个好办法。”

锦川几乎是急匆匆地打断了珂继续说话，抬手轻轻一挥。

孰料珂此人在不该执着的话题上分外执着，哪壶不开，烧开了也要提：“闲着无聊，说来听听嘛。咱们萍相逢，也算是朋友了，没准我还能帮你主意。”

“怎么样？不了手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嘴翕动，好一会儿都没能发半个音节，最后在珂探究的回视里移开目光，勉挤苍白的三个字：“这不对。”

两分钟，小孩又朝他心窝了一：“诶，你是不是喜那个叫‘小白’的人啊？”

“多大事儿，要是我的话，我就……”

珂缺德缺得浑然天成。

怎么会这样呢？

“主意就不用了。”锦川一气，平静，“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我喜他，他喜别人，很俗的故事。”

锦川任由面前的人一栽倒，在原地呆坐半晌，都麻了，才站起，一瘸一拐地扶着人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