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无奈纠正，“不谁杀人都是犯法的，只是没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人无法承担刑事责任而已。”

许天自然清楚，她冷静来，又说：“我觉得范小康最初装傻的原因一定不是逃避刑罚，他七八岁被关在范家，一直被囚禁打骂，虽然不确定他是在什么时间开始恢复智力的，但这一定有一个过程。”

“是啊，他没上过学，八岁后没接过外界，可能本不知法律为何，得先清楚他脑中的瘤到底是什么时候破裂的。”

宁越说完，跟许天一起看向魏医生和那位外科医生。

这两位医生难得同步，一起慌地冲他们摆手。

外科医生苦笑：“我们是医生不是神仙更不是算命的，哪怕给他开颅手术，亲检查这个病灶，也无法准确判断到底是什么时候破裂的。”

宁越也只是试试，并没把希望寄托在他们上，他谢过两位医生，又跟曹主任约好了跟范大州会面的时间，就准备跟许天把范小康带回局里。

局里有专门的押送车和押送人员，宁越开了刑侦队的车。

路上，他跟许天说：“看来还是得破这层窗纸。之前我还以为你接过智力障碍的人，才能跟他正常沟通，看来他都是装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更喜和女|？斜巷地窖里被囚禁的女真跟他没关系吗？他真甘心在外边给范大州望风？”

许天听到他这离谱的判断，不由在心里翻个白，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有理。

“他想装智障，又想代，自然要找机会招供了，我只是现在恰当的时机。不过宁队，你说得对，这些事不可能跟他毫无关系。让我到恶心的是他们对米凤仙的事，如果范小康真的是智障，他真想让他的朋友玩偶小熊变成一个能跑能的活，那他的理由也可以说是自圆其说。”

她越说越气：“一个没接受过教育没有正常认知的傻，思维跟正常人不同，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像都不奇怪。可如果他的智力恢复了正常，还见过女人生产，见过婴儿，那他肯定知怀的女人生不小熊，为什么要这么？纯粹的恶趣味？”

宁越叹气：“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有空了你去监狱看看那些穷凶极恶的重犯，有少数是被的狗急墙了，但多数就是想杀人，今天不杀这个，明天也会杀那个。也许你瞪他一，或是你家的桃树枝伸到了他家院里，都能成为杀之祸。邻居大妈嫉妒隔大妈家生了孙，把孩那玩意割来的，你见过吗？”

理许天都懂，只是想到之前还同过范小康，就觉得作呕。

偏宁越又说：“你再想想范小康的成环境，范家夫妇不把他当人，只当是给儿取乐的猫狗，饭菜都是扔给他的。范大州更是把他当成玩，你想想他上那些伤！对了，还有那个转运符，想转什么运？他们是想把范大州的猫恶习，暴力倾向都转给范小康吗？”

许天也没明白那个转运符到底是想什么。

宁越：“小许，我说这些不是为范小康开脱，不怎样杀人犯就是杀人犯。我是说范小康这些年生活在地狱里，不是被烧成灰就是尖牙变厉鬼，目前看来他在智力恢复后选择了后者，厉鬼什么恐怖事都不稀奇。”

“嗯，你说得对！如果他真是个纯粹的傻，那被待时可能只是之苦，可他是被脑瘤压迫神经，导致反应迟钝，也就是说他该懂的应该都懂，而且他记忆力没受影响，他心里肯定不停积压着对范大州一家三的恨意，宁队，你说这范厂夫妇的死真没问题吗？”

宁越叹息一声：“回去我们会接着审的。”

许天突然想到什么：“通过智力测验能看范小康非常狡猾，他一定会借着装疯卖傻。其实我觉得现在可以先把他放一放，你说如果让范大周知他弟弟智商恢复了，他会是什么反应？”

“这还只是我们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