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寅吩咐完，又觉得罗姨娘照琅玕簃十分心，连每日所用的烛纸都知的一清二楚，对她：“你辛苦了，等到永秀时也是一样的。”

罗姨娘中笑容大盛：“那是自然，老爷一片女之心，妾从来都是知的。”说着自丫手里接过心盒，“妾亲手了些心，请老爷尝尝。”

小盒里三只海棠碟，每个碟中只有一块心。一只金丝烧麦，一只晶桃包，一片葱油薄脆。

容寅确实饿了，可他想吃的是一啜鲜翡翠，但看罗姨娘这些日尽了心力，不好十分拂她的面：“搁罢，我等会儿用。”

罗姨娘笑盈盈将心摆来，继续主意：“给银是方便，可什么名目倒真要好好想想。不能给的太少，太少了也不会去销，又不能太多……”

“要不然就说老爷顾念旧，让沈公给他父亲法事捐香油？”

将要香会，到是个恰好的理由。

容寅再次赞许：“极好。”

罗姨娘得了赞许，声音依旧不疾不徐：“这钱也得是老爷边的人送去更好，也显得郑重，我那料理些衣裳吃还不打，祭祀这样的大事……”

“是，不可怠慢他，我叫常福去。”常福是容寅边跟得最久的事，叫他去最合适。

敲定了这事，罗姨娘知容寅不愿她久留书斋：“老爷慢用，我这就回去。”

“去罢。”容寅翻开单，在客人名单上圈起来。

看见上面请了楚家的人，先是不悦，而后又想确要叫楚家的人看看，也不是就非楚家不可了！

了竹篱门，金芍问：“姨娘，老爷真就瞧中了那个秀才啊？”

容家的老爷少爷们哪一个不曾榜上有名过，沈秀才二十了，还不定能不能中举呢。

再说家里几位姑娘，大姑娘的婚事自是最好，二姑娘是二房庶，定婚的人家也比沈秀才得多。

三姑娘的婚事要真定给沈秀才，那实在低了些。

罗姨娘淡淡瞥了金芍一：“沈公十二岁便是秀才，耽搁这些年是因他有孝心，往后谁敢嚼，若有半句传到老爷耳中，传到东院耳中！别怪我不讲面！”

金芍顿觉后背一凉：“是，婢再不敢妄议。”

“不光是你们几个，还有院里那些个年老多的，也全都给我仔细着！”

金芍红药齐声应是，两人悄悄互望一，五姑娘将要及笄了，姨娘可不得小心，为了五姑娘也不敢这会儿惹了老爷不快。

罗姨娘看丫们都恭敬起来，这才放缓了脸：“去，把司书叫来，我要问问纸烛上的事。”

还得派个人跟着常福，苏妈妈倚老卖老，金芍又过份机灵。思来想去，叫来玉簪。

让玉簪跟着常福去琅玕簃送银。

沈聿临窗捧读，听见是容三爷边的事亲自来了，站起来迎接：“常事来，是有何要事么？”

“将要清明，我们老爷想起年轻时与沈大人的谊，便想请沈公代为场法事，也是尽尽我们老爷的心意。”

说着捧托盘，搁到桌上。

沈聿扫过一，盘中有几张银票，四锭五两的银，余全是破开的碎银铜。

“容世叔想为我的父母法事？”

沈聿的声音极低，常福略倾才听清楚：“正是的。”

他只低了那一句，跟着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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