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请教常事，余杭城中哪间寺庙最灵验？”

几个丫被她指得团团直转，百灵看哪件她都放不：“要一天一算，姑娘能穿三，一天两算，姑娘能换六。”

苏妈妈看到现在，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时就：“这一旬只有后日是黄吉日，再晚就对菩萨不恭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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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使给玉簪，就见罗姨娘不似不悦，倒像极为满意的样。

沈公不像是随说的，连城中有几育婴堂几济孤所都问明白了。

言谈如常：“世叔可真是一片盛，既是为我父母法事，那就却之不恭了。”

罗姨娘面悦，冲苏妈妈：“是不能叫菩萨久等，那脆就一往三天竺去。”

常福数了数日：“这么算是十五年，正逢整数，待寺中仔细些办。”

反倒是永秀，一听像戏台上的状元公，吐了吐：“咦，那不油粉面的？”

红药取来历书，罗姨娘仔细翻看：“往年咱们是哪一日开船的？”

“沈公说既是我们老爷的一片心意，他会去灵寺斋戒七日作陆，余的银全赠给育婴堂和济孤所。”

永秀一拍掌：“今年城中那么些来省闱的秀才举人，香市肯定更闹了！”她把油粉面的沈公抛到脑后，“姨娘，去游佛拜香总许我打扮了罢？”

金芍一听就蹙了眉，唯恐罗姨娘不悦，生得再好再有才华再有善心，那也是老爷给三姑娘相看的人。

“是，常事算过了，寻常法事有个三四十两已经办得很面，余的全赠去也得有六七十两呢！”

“不知沈公双亲是何时过的？要是逢上整日整年的，更该好好场法事。”

“这件四合藤萝的正应季，这件缠枝牡丹的也好。”

玉簪脸上红刚退，想到沈家公玉面俊眉又觉两颊发：“我也不知怎么说，我看着像是……像是戏台上的状元公。”

年年都是三姑娘先去荐福寺祈福赠药，过了三天才到姨娘跟五

永秀扁扁嘴，她可不在乎沈家公什么样，只问：“姨娘，今岁的三山香会咱们什么时候去呀？”

罗姨娘轻拍了拍女儿：“不许胡说。”

“那老爷是怎么说的？”

常福知无不言：“余杭自来便有东南佛国之称，城中大小寺院灵验的有许多，沈公既是为令尊令堂法事，那就灵寺最相宜。”

沈聿的目光停在常福脸上：“庆元十八年。”

百灵收拾衣裳首饰，画眉问：“往年也没这么早，怎么今年咱们这么早就去庙里？”

罗姨娘气，状似不经意的问：“那个沈公模样生得如何？”

玉簪回到罗姨娘院中时，面上犹有薄。

容永秀知丫打趣她：“贫嘴的死丫！哪有去礼佛还一天换两衣裳的？就把新的三都带去，再收一备用的。”

“给育婴堂？”罗姨娘原还倚在榻上，听见这句半直起。

永秀一溜烟跑屋去，回到房里着急忙慌让画眉开箱笼：“新裁的那几件都给我拿来。”

罗姨娘心绪正好，冲她：“随你。”

“老爷赞不绝。”说的那两句文词儿玉簪学不来，但确实是夸奖的好话。

刚说完这句，永秀屋来，她凑到罗姨娘边，也跟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