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张文安将票据小心地揣袖里，仍不死心：“九华，你再好好想一想，天之大，哪里就……我豁命……”

金九华慢慢抬起来，竟是释然地笑了，将他后面的话拦住：“文安，多谢。”

他没再往说，张文安心里一阵酸楚，竟惶然地垂泪来。

金九华坦然地说：“你我心知肚明，如今风声不好，以后我便不能再叫你来了。碧玉胡同那里，你也不要去。江湖路远，咱们就此别过了。”

他退了一步，起拱手拜别。张文安站在原地，看着他一路楼，他一次也没回。

大街上熙熙攘攘。他走在人群里，两边的叫卖声和说笑声一时都冲他耳朵里来。他走了两条街，径自拐了一家首饰铺。

他在伙计耳边说了几句话，伙计便引着他穿过大堂，了后面的一间小屋。坐了一会儿，掌柜的过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簇新的紫檀木盒。

掌柜打开盒，将一支银包金的蝴蝶钗取了来，小心地说：“金公公，上次您说这支钗有些旧了，想重新用金包一遍。我也问过些资的师傅，这件首饰有年了，当年也是一匠人心打造的。这蝴蝶都是极薄的金箔一层层镶嵌在上，所以显得生动。若是再包一遍，颜会鲜亮些，蝴蝶就笨重了。我思来想去，不敢轻易主，请您示。”

金九华将钗拿在手里，对着光线转了转，见蝴蝶轻轻摇晃，很有风致，便笑：“那就不必了。还是你厚，上门的生意都不。”

掌柜的陪笑：“虽说是生意，我到底也是手艺人，不忍暴殄天。”

他微笑，又问：“那一件簪呢？”

掌柜从盒里取了一支竹节簪递给他：“我们也您的吩咐仔细琢磨了。这竹节细，里是空的。您这样一推……”

那簪看着十分普通，便是用竹制成的寻常货。他依言在簪上轻轻一推，忽然从里面突拇指短的一截针刺来。

掌柜的说：“这截针刺是钢打造，极是锋利，颇了一番功夫。只是……这乃是大凶……”

金九华见他目光游移不定，笑：“我只是防之用，没什么别的意思。便是有事，你们也没留记号，与你们何。”

掌柜的掏帕了汗，“我们就是小本生意，不敢跟您这样的贵人说三四。贵人满意就好。”

离京之前，他了一个午，去了智化寺。

檀香的气味在空中缭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