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清朗的声音问：“怎么回事？”

“大少爷，有个找死的贱人横在大中间，看有车来了也不动。”

车帘动了，有个人半张脸，对着金九华看了两。他心里一阵，撑着坐了起来：“不是……”

蒋济仁：“我车瞧瞧，怕不是这人犯了什么急病了。”

车夫连忙：“大少爷，更半夜的，万一这人讹上您怎么办？”

蒋济仁笑了两声：“就在咱们府门前，想也不至于有这么大胆。”

蒋济仁提着药箱了车，弯腰打量着他：“兄台，您这是……”

金九华往后退了一步，睛又不由自主地瞧着前的男人，相貌俊朗，风姿洒脱，跟她站在一起……真是再好不过的一对儿，换谁也挑不不是。

他忽然有些自惭形秽，摆手：“我……我喝多了。”

蒋济仁伸手搭住了他的脉，皱了皱眉：“你脉搏极快，虚实间杂，确实是饮酒过度，以后千万小心。”又小声问：“能起来吗？”

他：“能。”

他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中间有晃，蒋济仁拉了他一把，他才勉站住了。

蒋济仁忽然瞧见地上的灯笼灰烬，“兄台，你家在哪儿，能自己回去吗？我先叫门房给你碗解酒。”

他慌地摇：“我……我能走回去，离这儿不远。”

他脚都麻了，走起来有拐，蒋济仁愣了一，又赶了两步将他拉住：“兄台，看你这打扮，也是家里有些底的，你妻儿女在家，想必挂心的很。喝醉的人，不辨方向。万一掉到河里怎么办？”

他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忽然一执拗劲儿上来了，脑里一，转就向外走。蒋济仁在他后叫了两声，见他走的极快，并不回，只得叹了气，自己敲了敲大门。

九华篇之簪

金九华睁开睛， 窗外天光大亮，床雕漆香盒里燃着上好的苏合香饼，香气袅袅上升。

他坐了起来， 用力洗着脸， 一边想着昨夜的荒唐事。不幸中的万幸， 没有在她府门前被车撞死。万一……死相也委实难看了些，再查到自己的份， 更说不清楚。

小火者来躬：“金公公，珠姑娘来辞行了。”

珠脂粉不施，脸便是苍白的， 脸颊上有了些血。她抱着琵琶， 恭恭敬敬地向他福了福。他笑：“举手之劳，还谢什么。”

珠柔声：“能得一夕安寝， 已经是天大的福气。珠多谢公公恩德。日后想听我家乡的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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