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旁边有动静。他吓了一，转去看，见是一个姑娘斜躺在榻上，正在着烟，神迷离。

她妆容有，被烟一熏又了泪，脂粉糊在脸上只是摇摇坠。他定睛一瞧，认来了，便开：“珠，怎么不走？”

珠勉抬起来，见到是他，连忙放烟壶，起苦笑：“金公公，没人挑我走。”

金九华笑了笑：“那我安排人送你回万楼吧。”

珠垂着，忽然极妩媚地笑了一：“金公公，让我在您这儿留一晚上吧。这个时辰回去，又要挨一顿好骂了，说不定还要挨打。客人去年还是追着抢着，我今年不比去年了……”

她抚今追昔这句话，一戳中了他的心思。他颓然地坐来，用手支着不言语。珠凑上来：“您留我不亏，我……我也有些本事伺候您。”

金九华摆摆手，叫人将杯盘收走，苦笑：“我未成名君未嫁……”

“可能俱是不如人。”珠淡淡地说。

金九华愕然地抬起来，珠坐来，苦笑：“谁还没有念过几天书。”

他问：“你是哪里的人？”

“山西……大同人氏。”她拿起边的琵琶：“要听曲儿吗，金公公？时兴的曲，我都会唱。”

“大同……我也在那呆过几年。是个好地方。唱个你家乡的曲吧。”

她愣住了，歪拨了拨弦，“家乡啊。”

她睛望着窗外的月亮，神有些朦胧，轻声唱，“蜂啊那个飞在呀窗沿儿上，想亲亲那个想在呀心上……”

她唱得很是婉转动听，金九华闭上睛，仿佛城外的风又在耳畔。珠唱了一遍，见他不喊停，又唱了一遍。

他睁开睛，鼓了掌。“很好。”

他将酒杯握在手里，开问：“珠，里太医院的人……常去你们那吗？”

“太医院啊……见过几个，也有妹有熟客，男人嘛，都一样，也玩得着呢。”

他皱起了眉：“有个姓蒋的太医，你认识吗？找你们打茶围，叫堂会什么的。”

“蒋……让我想想，什么样？”

“相……听说很好，大白净。”

珠摇摇，“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他轻轻呼一气，说不上是快意还是什么，“那就好。”

他招手叫檐伺候的小火者来：“给……这位珠姑娘在后院找个客房睡一觉。”

小火者迷迷瞪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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