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气，“当日昌平救灾，向求告开仓放粮，艰难，是你亲所见。如廷自守自，则所余商货，尽可自由调。安顺，你明能，心智忍，是最好的人选。”

杨安顺听得目瞪呆。方维：“玉贞……她一心想一家救孤济困的善堂。我想着，靠采芝堂一家药铺，怕是不够。我会从皇店中，拨房屋田舍，专门供善堂使用。”

杨安顺小声：“卢大夫……她会很兴的。”

方维叹了气：“玉贞是我的妻。她曾以一己之力，救万民于火。若果真……有个山低，往后余生，我便尽我所能，惜民力，完成她未尽的心愿，到时候才好坦坦去见她。安顺，你若信得过我的为人……”

杨安顺：“万死不辞。”

冲喜

方维在蒋府门前了车, 背着卢玉贞了角门。灵枢带着几个小厮仆妇在里迎着，带他们到堂坐了，奉上茶。

蒋夫人穿着麻布孝服匆匆走了来, 边走便和几个家媳妇说着什么, 了屋才勉笑：“这些日实在忙，迎来送往的，总怕哪里招待不周, 落了不是。”又赶忙招呼灵枢扶卢玉贞到榻上坐，“玉贞, 你弱, 原不该劳动你过来的。我们心里实在挂着你, 只是在家守孝，哪里也不能去，怕冲撞了。”

卢玉贞尽力撑着，实在坐不住，方维从后面了个枕, 让她倚在榻上，又将手炉放在她怀里。他见蒋夫人清瘦了一圈，叹：“这样大的家不好当。”

蒋夫人端详着卢玉贞, 见她神极憔悴, 摇摇：“府上送了些药材过去，也都是好的, 吃上了没有？”

方维：“都吃着呢。”

蒋济仁走来, 见了卢玉贞的样, 圈便红了。方维：“知你们也忙, 我带玉贞过来，让你把把脉。”

他将卢玉贞一只瘦骨嶙峋的胳膊抬了起来, 蒋济仁伸手去探，见脉搏极微弱，又有歇止脉，皱着眉只是不说话。

蒋夫人在旁边看了他的神，心明，勉笑了笑：“玉贞吃什么，我吩咐厨房给你去。有新鲜的茯苓桃糕，研的细，你克化得动。灵枢，你带着小丫赶去拿。”

蒋济仁将手放了，沉了一会，对卢玉贞：“上次开的方还对症，只照着吃就行。”

他又对着方维：“惟时兄，我正好有事，咱们俩去说话。”

蒋夫人：“正好你在家丁忧，是有些事要问问方大人。”

方维心中沉重，正要站起来，卢玉贞忽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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