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嫂犹豫了一，低劝：“夫人，您不要这么好心。您是菩萨心，看不见那些私的算计。您养她在府上，我看不妥当。不如快刀斩麻，寻个理由，将她打发去。”

蕙儿也：“夫人，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从院里带来的，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见到督公这样的气派，还不使劲扒着不放。”

卢玉贞听了这话，脸顿时变了。胡大嫂：“督公对您，那是谁也挑不半个不字，论温柔小意，细心贴，世间少有。换了寻常男人有几个臭钱，就是家里的女人有个月事，也要找人泻火。只是万事怕挑拨，万一被人用手段勾引坏了，可就糟了。”

卢玉贞小声：“你们都想多了。方大人心里有数，白姑娘我以前认识的，人很宽厚大方，不是什么狐媚妖。”

蕙儿一边给她挽着发，一边：“夫人，您是好人，自然看天的人都是好人。人心隔着肚，好坏谁知。”

卢玉贞正：“蕙儿，你家也是昌平遭过灾的，应该更明白才是。赶上荒年，女人被卖了才的，儿的，都是常事，也有的命都保不住。不是白姑娘自甘贱，是世没给她活路。白姑娘生了重病，只是在府上养着。以后这些话，便不要提了。”

胡大嫂叹了气，便不再说话。卢玉贞拍拍她的手，斟酌了词句，说：“胡大嫂，我这些天也仔细想过了。洼的事，我回跟蒋大夫说，让他给寻一个好师父，认真带着。她要是拜我为师，我撑不了几天，怕别人说她不吉利。”

胡大嫂心里一阵酸楚，泪来，说：“夫人，香案都准备齐整了，那个很有神通，摆完场，肯定就好了。”

卢玉贞：“我自己就是大夫，如何不晓得。方大人不是三六臂，以后府上的事都得你们着心。蕙儿，你还有几个丫愿意去的话，我代给他。”

蕙儿听了这话，就跪在地上，呜咽个不停。卢玉贞：“胡大嫂，白姑娘要吃药，你拿着这个方，去采芝堂嘱咐一安顺，让他给送过来。”

傍晚时分，方维到了家。天黑的早，四已经掌了灯。胡掌家：“夫人铺里的杨掌柜来了，想见您。”

他有些纳闷，便说：“请他到书房吧。”

杨安顺慢慢腾腾地走来，回手关了门，忽然在他面前恭敬地了跪。

方维吓了一，问：“你这是什么。”

杨安顺：“小人……我想求您件事。”

方维心里一沉，问：“什么？”

杨安顺抬起来，斟酌着说：“督公，卢大夫病了许久，我知没有不让您纳妾的理，只是……把人接到府上来，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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