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时辰，方维小声问：“我的好夫人，看得差不多了吧。”

她勾勾手叫他过来，忽然倾上前吻他，两个人缠绵地亲了一会儿，呼都有些急促。

他将外袍解了挂起来，叹了气：“我专门叫人了好大的樟木浴盆，咱们两个人都能使的，可惜一时半会还用不了。等我的伤好了，你上方便了，咱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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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们将炭盆好了，盆里倒了，又留药汤和药摆在桌上，屋里有苦涩的香味。见到他俩来，她们就笑微微地退了去。

他们说着笑着将晚饭吃完了。卢玉贞就拄着拐杖，到书架上取了几本书来，又去翻原来的医案，在空隙里订正错漏，一一写批注。

她就着将药吞了，又把药汤一饮而尽。方维看得皱起眉来：“让他们次备一雪糖，你真是不怕苦。”

“我不用糖，这个就够了。什么苦我都能吃。”

方维起洗手：“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也好好歇着，别叫他不放心你才是。”

她就将笔放，又看看外面的灯笼：“我真想回铺里瞧瞧，师娘手里的事太多，安顺一个人着，又有不放心。”

她就憋不住笑了：“越发没有正形了，你门办事也这样吗？”

方维提着腕研好了墨，自己翻着外面递过来的文书，也看得十分仔细。两人各忙各的，偶尔对望一，也是微笑不语。

卢玉贞：“何止这个用不了，还有别的呢。”她对着床眨了眨睛，方维瞬间会意，笑着她的腰，又往上游走，只觉得肋骨地突了来，“太细了不好，我可真不喜，硌得慌。”

卢玉贞心里一动，便不说话了。方维走上前来，她的耳朵：“我来背你回屋去。洗一洗，早睡。”

他并不争辩，忽然俯一把将她抱了起来，“那就改抱着，搭着脖就好了。”

卢玉贞越发忸怩起来，手里就放了。方维举手：“是我不对，我被你迷了心，无遮拦，心里想什么就想吧，非要说来。”又拿起勺，“要不要我喂你啊，我保证不笑。”

方维正：“那不会。你问问老胡，我可再正经不过了，架端得稳稳的，谁见了都夸一句老成持重。所以憋坏了，在家里就额外放肆些。”

有一番风味。”

她小声：“被人瞧见了不好，再说，你的伤……”

她就将脸贴着他的前，听着扑腾扑腾的心，闭上睛。他只觉得手里的人轻飘飘的，像是又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