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房间里有个幽幽的声音：“夫人，您醒了。”

蒋夫人拿起来看了看，笑：“那就多谢公公割。”收了起来，将杯中的茶饮尽了，便起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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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妇人走到大门旁边，提着声音问：“是谁？”

她睁开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帐之。她心惊骇万分，连忙掀开帐坐了起来，惶急地摸索上，衣服并没有动过，鞋好端端地摆在床。

年轻人了，一字一句地：“夫人真好记。正是在，姓方，单名一个维字。”

她吃了一惊，回望去，背后椅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年纪，圆脸，清秀，丰满的嘴，穿一件蓝衫，有些斯文的书卷气。她隐约觉得是在哪里遇见过，年轻人却笑了，站起来拱手：“夫人，十几天前我们见过的。”

她把手里的茶碗放，从袖中又取一个木盒打开，里是一件野山参。蒋夫人微笑：“这件山参，是我送给督公的。你们如今在外买，也没有这样品相的了，多半买到些桔梗跟人参须粘来的西贝货。只这一件，不到要的时候，便不要用。”她把盒合上，双手给金九华，“我的能力，仅止于此。”

金九华：“着雨呢，我送一送。”拿起伞来，在细雨中送她到院门，转：“夫人慢走。”

金鱼胡同从南往北第二间院里，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趟已经让你们担惊受怕了。我们府中的人现在被盯得厉害，今后，我便不能再连累了你。”

蒋夫人听了，也，沉默了一会：“也好，那便是万里江山，有缘再会了。”

门外的人答：“我们是柳州白事铺的伙计，想问您在我们那边定来的板，提前些摆过来成不成。”

金九华愣了一，便双手收了，也从怀里掏个纸包来，：“府中现也没什么东西回礼了，这是我个人送给夫人的。”打开看时，是一件银镀金蝴蝶钗，样式朴拙无华。金九华：“这件钗，原不值什么，样也旧了。夫人若不嫌弃，便收了当个小玩意儿也好。”

电光石火间，她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在白事铺里面见过的太监。”

她穿上鞋，打量外面，是一个小而致的绣房。门从外面锁着，用了两劲，并没有打开。

妇人便开了门，两个灰衣服短打扮的年轻男人走了来。妇人见他们手里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光却在她上打量来打量去，当心中一凛，刚后撤一步，忽然颈后面着了一掌，便直地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