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街上一午收获颇丰，除了熏糟鹅等熟，又买了些平时舍不得吃的酥油泡螺。在文房四宝铺里，又给郑祥买了块好些的砚台，都打着油纸包提在手里，看太偏西了，才往家里走着。

卢玉贞：“我明白了，就像是外面读书人了府学一样，考了举人士，就能当官了是不是？”

方维：“差不多罢。里上万人，两年一选，只取录两三百个，也是稀罕的很了。我都没有上过呢。”

方维了，看前方谨和郑祥两个人早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便叹气，追了上去。

方谨见卢玉贞一脸茫然，便：“玉贞，你不知，书堂是里小中官们读书识字的地方，请外面的翰林大臣们来教课，气派极了。便是其他衙门里的掌事太监，见到书堂的学生来，都要拱手让路的。”

于是几个人喜喜地上了街。夏日的街市，比往常更闹三分，五行八作的响声，林林总总，不绝于耳。方谨和郑祥两个，见了这繁华景象，更是喜非常，一路手牵着手，看了这个，又问那个，吃了小摊上的桂糕，又要喝冰镇的雪泡梅酒。

当三人商定，便在晌午时分，分起行，在门汇合一起回家。卢玉贞见他们三个一起回了，吃了一惊，笑：“今天是什么风，倒把你们都给回来了。”

了，可别这样动不动就哭一鼻了。”伸手摸一摸袖里新发的月俸银，笑眯眯地，“总归是件大喜事，咱们去吃好的罢。”

方维：“这可是件大事。咱们家郑祥了书堂了。”

卢玉贞笑：“这好事，当然去了。”

方维喝：“快闭嘴罢，回你了学堂，可不敢这么说。”见众人都一片欣，又：“正好今天人都在，不如咱们去买些东西，回来给他庆贺。”

方维愣了一，会过意来，又拿话岔开：“蒋大夫昨天给我送了个条，说正是审之期，因此圣上额外开恩，要太医们去京师各个监狱里视药。他过两日就去锦衣卫狱，就是陆大人他们的地方。他觉得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教你，尤其是里也有女犯，问你去不去。”

卢玉贞便笑：“那还是郑祥厉害。”

郑祥有害羞，低：“我就是会些读书写字，也都是爹教的。爹的文章，比那帮师傅们，得多了。”

卢玉贞低微笑：“不要了，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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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维：“小心吃坏了肚。”便跟在后面把钱付了。又问卢玉贞：“我发了月俸了。你要不要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