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心一凛，低：“小人不曾听说。”

连这个念想都没了，觉得活着实在没意思的很。再后来，我就遇到了方谨，又过两年，收了郑祥。把他们拉扯着，我才觉得日过得有些滋味。”

方维见他意有所指，想是必有文，果然黄淮正：“俭的事，你听说了吗？”

方维：“他便是自己想归田园居, 他的侄亲属、门生故旧们也不的。”

黄淮：“不必谢我。这几日弹劾李孚的奏折, 也扣了一批了。那些乖觉的，早就看清楚了。只是顾廷机恋栈不去，是个麻烦。”

方维把写好的贺词呈了上去, 黄淮看了：“不错，很是合用。”又笑：“还是圣上洪福齐天，昨日一场雨过来, 倒是万复苏万象更新的光景。顾阁老连日地称病在家, 今天不光人来了，还立带着群臣到西山还愿去了，你说他这病, 是不是好的太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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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淮打量了一他, 笑：“圣上昨日让司礼监再去顾阁老府上赐药方, 我本来打算让你发个小财, 让你到顾阁老府上走一遭，他今天倒是痊愈了，实属不巧。”

黄淮：“上个月南京镇守太监府来报，俭突然昏仆，不省人事。醒来后即半不遂，言语不利。在南京也找了些名医诊治，药石无灵。”

恶疾

黄淮：“他儿现放在工侍郎的位上, 室庙宇营造，这样的大缺, 他要是退了, 可就不上了。剩那些亲戚门客, 平日里也是吃吃惯了的, 谁也不肯吐来喝汤。”他敲了敲贺词，若有所思地：“也不光是他们, 咱们里的，不也是一样。一人得，犬升天。”

他说到这里，转过来看着她，“玉贞，我是个没有的人，这就是我的命，我也不后悔。你跟我不一样的。女在生育上，原本是苦的很，我娘生了七八个，活了三个，我总见她着大肚持家事，生孩也痛，带孩也累，看着也心疼极了。可是你若是生了孩，孩大了会笑会走了，你叫娘，那就是活生生血脉相连的亲人了。也不是说要他们一定有多孝顺你，只是日过得，总有些指望。我现在就指望方谨他们大，能自己立住了。可你还年轻，还有得选，好好自己想一想。”

卢玉贞听了，一时怔住了，便说不话来，过了一会，：“大人，我知了。”

方维陪笑：“督公说的是。自然是天恩雨，能治百病。”

方维跪磕了个，“谢督公惦念，小人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