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问：“那人是已经死了吗？”

黄淮摇：“并没死。老祖宗已经连夜派人，将他接北京了，现放在他京中的别院里呢。”

方维心中万分惊骇，心转过无数念，只听黄淮笑：“你说他这个病不是巧了吗，圣上刚说不杀程若愚，他这就病了，还要神志不清说不话。我看跟顾阁老的病一样，都是心病吧。”

方维不敢说话，黄淮看了看他的脸，：“规矩，里也该派太医去瞧一瞧。昨天老祖宗带着蒋院判去了，回来说了一大，就说这病是痰迷心窍如何如何，又开了一个温养的方。蒋院判那个人事，向来不溜手，实在没什么意思。只是他已经瞧过这病了，我便不好再派别人去。”又叹了气：“你跟他也有些旧怨是吧。”

方维立即跪叩：“小人原不敢欺瞒督公。我与俭，当年原是同属御监太监冯时名。规矩，我要叫他二哥。”

黄淮：“你这些事，我都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你们后来，便没有往来？”

方维：“当日我爹被打死了，俭转投他人名，我便从此与他断绝了兄弟之义。请督公明察。”

黄淮：“我只说你是个难得的，俭这许多年来，也算是青云直上，你却没有想着去沾他的光。”又笑：“你今日便跟我去瞧一瞧，看看你这位威风凛凛的二哥，现在是什么光景。”

金九华和两个小火者在碧玉胡同外宅门外跪着迎候。黄淮的轿在门停，方维上来伺候轿。

俭在碧玉胡同的外宅，方维原是来过一次的，只是当天已是夜时分，仓皇之间，并没有看清。这是个三的院落，想来从前是官的宅邸，里十分气派。金九华穿堂引路，将黄淮与方维带到客厅坐了，待仆人上了茶，又跪来将发病形细细讲了一遍。

金九华：“公公原有手寒颤之症，西北从军时落来的病，多年来也一直求医问药，一直不好。小的跟随他多年，也一直劝他少喝些酒。端午节那几日，公公又和南京城的富们有些应酬，到了初十那天早上，一直没见他起，小人便去他房间，发现他半边僵直着说不话，找了南京城所有的名医过来，也有说放血的，也有说针灸的，治了几日，都试过了，不能起效。”说着说着便哽住了。

黄淮把他从到脚看了一遍，正：“你倒是忠心耿耿。我且问你，南京镇守太监府中的文书往来，平日是谁在掌？”

金九华：“是小人在掌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