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是啊，他给玉贞送了几本书来，都厚的，还有几张挂画，画的男的女的……”

方维想了想，大概是经络图之类，不由得笑了，一边抬起手来，敲了敲方谨的，“这个你也不认得，也不跟着多学一，养猫能养一辈吗。”

方谨缩了缩脖，笑了起来，“说不定呢。”

他们到了方维的新住，方谨打量了四周，在椅上坐了，笑：“这个地方好多了。”又：“爹你这好些天没有回家，我们心里也惦记得很。玉贞了些粽，见你不在，便想着能不能让我送来给你。”便把包袱打开来，解了外面的一层青布，里是个油纸包着的盒，有四个箬叶包的粽。

方维才想到已是临近端午，就着手拿着吃了一个，是小枣糯米馅的，味很清甜，笑：“剩你吃吧。”

方谨：“玉贞包了许多，送了蒋大夫一些，我和郑祥也都吃了。爹你多吃些。”

方维嗯了一声，笑：“原来我这是剩的。”

方谨连忙摇：“是给爹你挑的最好的。”

方维叹了气：“我这几天在这里便是公务，什么时节都忙忘了。”一一把剩的粽吃完了，又笑：”跟爹在这儿睡吧。这儿宽敞些。”

当晚方谨便睡在他的住，方维连日劳累，倒便睡了，也不觉得拥挤。第二日早朝后，便有圣谕来，赏赐首辅顾廷机及次辅李孚大红五彩五毒艾叶双缠蟒纱一件，供二人端午节吉服所用。

方维将圣谕抄录了底稿，着人送去库房，又见小火者们在各值房外面张罗着摆上菖蒲、艾盆，又在门上挂了仙女仗剑降毒的吊屏。

他站着看了一会，一阵穿堂风来，便觉重脚轻，浑发冷。他知自己大概是着了凉，便向掌事太监告假。

文书房掌事见近日来的奏折大都是端午时节群臣上来的贺辞，并无军急报，便叫了两个平日得力的写字宦官来班，只叫他休息两日。

方维在大太底慢慢行走着，只觉得目眩，了一冷汗，勉了门，连忙雇了辆车。了车，他又撑着到饽饽铺里买了两样心，用纸包了，提在手里回家。家门也着艾草，他敲了敲门，卢玉贞过来开门。

他把手里的一包心递了过去，笑了笑：“你送的粽我吃了，这是给你的。”又：“我累了，先睡一会，不必叫我吃饭了。”走到自己屋里，解了外袍，连衣服也没来及换，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连个梦都没有。再睁时，天还是大亮着，方维向外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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