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屋里四个人全都愣住了，蒋济仁惊讶：“原来你认识字的。”

方维：“她认识字的，上次我问她，她学过千字文。”

蒋济仁：“她不单是认得，她还知这个药贵。”他接着发问：“你是在哪儿学的？”

卢玉贞：“我爹原是乡野郎中，从小教了我一些治病的草药方。我家是村里的，大伙儿都穷，都是些采来的草药。香灰草治外伤，就是他教我的。何首乌这三个字我认得的，那时候村里人挖到了，我爹去收药，说这个药贵，所以我一直都记得。”

蒋济仁忽然站了起来，拱手：“不知令尊现在何，可否登门拜访讨教？”

卢玉贞：“我七岁时，他已经去世了。”

蒋济仁叹一声，：“可惜可惜。”他摇摇，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从怀里掏来一枚玉章，在两张方上盖了，递给方维：“这是我的私章，我家的药铺叫回堂，在京城里也有十余家分铺，他们见了这个私章，会给你算便宜些。”

方维推辞：“不敢不敢，生意是你家的，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怎么好再占你家的便宜。”

蒋济仁笑：“无妨无妨，几副药而已，只是今日经历实在难得。”他又叹气：“七岁能记得这些，也是很有慧了。只可惜……”

方维：“玉贞是识字的，伯栋兄不妨说几本启蒙的医术让她读一读，说不定她能再想起些方呢。”

蒋济仁，在纸上写了神农本草经与千金方，又摇摇，“这两本门不好，没人教着只怕学偏了。我回家找一找当年我学过的几本，上面有些我的评标注，学的快些。”

卢玉贞从旁看着，已是圈泛红，跪了来：“谢蒋大夫。”

蒋济仁站了起来，没有受这个礼，：“又不是收徒，你不用拜我，我家是不收女徒弟的，正经徒弟门还要保人，请客摆酒，麻烦的很。只是觉得你天资聪颖，当个丫鬟家事，未免可惜。”

方维将书铺里买的东西取来，一一递给她：“这个你也拿着罢，以后你就和方谨和郑祥一样地学写字，我屋里的书，你也都可以看，有什么不认识的，我在家便问我，我不在家，便问郑祥，到底不要辜负了你的天资。”

经筵

“掌事，我昨天吃了些凉，肚今天一直咕噜咕噜就没有停过，只怕到时候了虚恭，大不敬啊。”

“掌事，我手还有六官员上书恭贺四坛落成的贺表，现堆在桌上还没有整理，实在不开啊。”

“掌事，老祖宗还等着北镇抚司的奏报，我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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