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济仁给他把了脉，皱着眉：“你这个脉象倒是康健，只是风十分难医治，更难除，平日当以静心休养为上，若是发病时，辅以针灸，痛苦会少些。”

众人听了，都看向方维，方维有些窘迫，笑：”总不能蒋大夫好不容易来一次，便这样使劲地用人家。一小病，不妨事的。”

卢玉贞伸手来，蒋济仁便从怀里拿来一张帕垫着，把完了脉，：“你原是脾肾双虚，血亏损，近日略好些了，只是平时得用药补着，不能停了。”又开一张方递给她。

蒋济仁：“算着你也该吃完了，别舍不得吃。”笑：“伸手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蒋济仁笑：“不急不急，一个一个来，”先指一指卢玉贞，再指一指方维，“她的脉象我稍后看，先看你的。”

众人去堂屋坐了，蒋济仁便问了方维风病何时发作。方维：“十岁那年突然重疾，后来好了，便留了病，逢上刮风雨，或者遇到些着急上火的事，便发作起来，如同万剑穿脑一般，大概一炷香的时辰便会好转。”

卢玉贞指着方里的一味药：“这个方里面，我看有何首乌，这个药很贵，能不能换成便宜些的？”

卢玉贞拿过方看了看，抬看了看他，言又止。蒋济仁：“想说什么便说罢。”

郑祥在旁看着，忽然嘴：“蒋大夫，既然你人来了，能不能帮我爹看看风病呢？”

玉贞：“还剩了几粒。”

方维笑：“你肯过来，我已经是很激了，岂敢再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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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郑祥便问：“这针灸之术，我们能学吗？”卢玉贞虽未开，但睛直直地望向他，满恳求之意。

蒋济仁笑：“这个学起来可难了，若是从学起，没有年是不行的。”又向方维说，“你且不要急，待我回想想，有没有什么膏药方好用一些。”

蒋济仁笑：“你不知，我们这行里，全是一堆传男不传女，传媳不传婿的规矩，正经拜了师的徒弟，师傅还要留一手，所以远古的许多秘方都不免失传了。今日在你这儿倒是开了次，跟古书里的东西对上了，说起来这趟可是我赚了。”

蒋济仁回跟方维：“你家这个草，给我包一些回去。只当诊金了。”方维笑：“伯栋兄这个诊金，倒是格外便宜，敢不应承。”

蒋济仁拿了方维书案上的笔墨，开方来，递给方维：“你家半大小好的快，再养上半个多月，就能起来走动了，只是还要多加留意，重的活计不要了。”又转向玉贞：“上次给你的药吃完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