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方暗村，解释：“我养病期间，公主没少派人来探望。我弟弟的事，也多亏公主面。于于理，我都应该去谢谢公主。”

“总有落的时候，至少此时开过。”苏清方。

学学什么叫“轻则失，躁则失君”。再有回，假传命令，失的就是她的命。

苏清方了然，献手中的红梅，“这是公主让我给殿送的。”

“嗯，”苏清方谢，揶揄了一句，“灵犀姑娘，你真不容易啊。”

那时候苏清方以为自己有得选，现在嘛……不是他说她疏于迎来送往吗，也算听劝了。有些事，也不是她不想，就可以避免的。贵为太，不也有束手束脚的时候吗？

再怎么追究，账都有清算完的一天。

李羡拈起落的，夹在枝丫间，像还开在梢一样。

“孤说明天要你难得来？”李羡反问。

她人微言轻的，本没有万寿要的东西。如果有，只有李羡。

李羡也没办法揪着不放，只淡淡：“脱了主，没两天就全落了。”

灵犀：？

红梅倚着白瓶，最终摆在了琴案上。因为别都放着别的东西，也容易碰倒。

李羡神移开，明显在顾左右而言他：“你同她又有什么好往来的？学她养男吗？”

像那些兰。

她不是装得一手好糊涂吗？当初让她将《雪霁帖》送给杨璋，她又是如何表现的？

李羡可不是一般的难伺候啊。

苏清方莞尔一笑，扯开话题：“这个时候有梅看不容易呢。起来吗？”

猝然，李羡原本开始放平的眉又拧起来，比和苏清方算账时的表更冷峻，连声音都提了，近似斥责：“你当孤的话是耳旁风吗！说了不要和她过多纠缠。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被她吃了都不知。”

对面的苏清方心想果然命中有时躲不掉，抿了抿，问：“殿什么时候要？”

那日病中说的胡话，才是她的真心话。

如斯乖觉，总觉得不太对劲。

甫离开温的洛园，半日都没有，已经有一朵五凋落在暗红的桌面。

李羡冷笑，“你真以为她是惜你们弟，才手帮你们的？”

李羡每天都这么暴躁吗？以前怎么没觉得。看来最近国事是烦心的。他是该读读《常清经》了。

苏清方：……

“公主，到底怎么了？”苏清方试探问。李羡表现来对公主的态度，远超简单的提防。

“我知，”苏清方云淡风轻，“公主是看在殿的面上才的。”

李羡更是不解，“你知还去？你什么时候这么讲人世故了？事是孤托她的，人也是孤欠她的，你只当不知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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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垂星书斋来，再次闻到屋外冷的空气，苏清方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

不定期限什么的更麻烦了。

二月二，龙抬。离现在还有将近叁个月的时间，抄四卷书绰绰有余。

她讨厌死他了。

持外的灵犀贴地给苏清方的手炉里续好了炭，递给苏清方，送别：“姑娘慢行。”

他就说，这，开不久。

二月二，大抵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李羡说不上来，默了默，“二月二，过来。”

苏清方携而来，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将那些过往的账了结。从此以后，便桥归桥、路归路。

如果男女对调一，养小妾又似乎不是一件多值得被批判的事。

苏清方保持着笑容，乖顺：“我会尽快抄好，给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