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玖看着她款款走上台阶，还是没忍住开：“三小。”

余晚之在阶上回，“小王爷还有事吗？”

陆凌玖咬了咬牙，终是问了今日一见面他就想问的问题。

“你今夜看到我时，以为我是谁？”

他那时始终注意着她，所以也看见了她掀帘时的笑意，还有看见来人是他之后，里一闪而逝的失落。

那个画面一直梗在陆凌玖咙里，让他不吐不快。

余晚之抿了抿，“我以为是我哥。”

陆凌玖忽然松了气，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他慢慢往后退，手上的鞭在侧轻轻敲击着，“那我回去啦，你别忘了，我就住在汴京的淮安王府，有事记得差人叫我，你快去吧，晚上冷。”

像是怕她拒绝，陆凌玖转就跑，手里的鞭扬起挥了挥，“走啦！”

等少年策消失在黑夜里，余晚之仍旧站在原地。

少年问那个问题时，她意识撒谎了，答案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当时以为是谁呢？那一个无法的人。

余晚之不免自问，为何当时看到来人就以为是沈让尘呢？

或许是因为每次遇到困难他都在侧，已不知不觉中帮了她多次，以至于今日一看到有人来，就以为是他。

余晚之摇了摇，这破习惯得改了。

汴京城另一边的国公府，护卫闪院中，和廊的人说了几句。

澹风听完，轻轻叩了叩门，“公，三小已安全回到余府。”

“没让她发现吧？”沈让尘问。

澹风不知这个问题该怎么作答，想了想说：“陆凌玖去半上接了三小，路上发现了我们在暗保护三小的人，估计以为是打家劫舍的，不过好在没起冲突。”

窗上的影许久没动。

半晌，澹风才听见公说了一声：“知了。”

……

淅淅沥沥的雨总算停了，天空放晴，一匹骏停在了余府后门。

片刻之后，一个帷帽的女又从后门上了车，行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在一所宅前停了来。

余晚之了车，仰看向匾额，字迹不清，已落了灰，想来是废弃许久了。

楼七也了车，她一风尘仆仆，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去府上接了余晚之过来。

“这地方原是个茶馆，但这条巷太偏僻，生意起不来，铺也盘不去。”

“你怎么知？”余晚之问。

楼七轻车熟路地从她上取簪，轻轻一挑就将锁打开了，又簪回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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