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之事宋老夫人并不清楚，与宋卿时并非合谋。

既非合谋，那宋老夫人就不算是她的仇人，她想让宋卿时尝到失去亲人的滋味，那一刻竟对宋老夫人不去手了。

余晚之抬眸望着前的雨幕，一时陷了茫然。

寂然说：“可见你本未泯，没有被仇恨冲昏脑，尚留良知，善恶皆在你一念之间。”

“可人活一世，图的不就是自在吗？”余晚之疑惑。

“那施主当真自在吗？”不等她回答，寂然一笑，“执于一念，受困一念，一念放，万般自在。”

余晚之摇，“我不懂。”

“你并非不懂。”寂然：“你只是退维谷，佛渡有缘人，我渡不了你，但你可自渡，渡人乃格局，渡己，那是智慧。”

寂然敲了敲棋盘，“你是聪明人，早在你踟蹰时，便已经有了答案，无需我来渡你。”

“时间，不早啦。”寂然仰看天。

余晚之放棋起，“多谢大师解惑。”

寂然拂袖，“我再送你一言，净心守志，可会至；断无求，当得宿命1。”

“净心守志，净心守志……”余晚之喃喃念了几遍，眉间缓缓舒展。

她双手合十：“多谢大师解惑，我明白了。”

寂然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施施然走远了。

天的确已晚，雨天，山路难行，到山脚，天已经暗了。

坠云扶着余晚之上了车，见她眉间舒展，心也跟着松快了起来。

自早晨杨顺来报信之后小就闷闷不乐，像是有什么心事，她也开解不了，好在这趟大昭寺没有白来。

“小，咱们怕是赶不上城了。”

“无碍。”余晚之说：“就在上次歇脚的破庙歇上一夜也无妨。”

车朝着汴京城驶去，行到半途，天已完全黑了来。

明月被云遮盖，川连不敢驶快，慢慢走着。

忽见前方几簇火把，伴着蹄声朝着这个方向奔来。

余晚之也听见了蹄声，让坠云掀开了前边的帘。

那队人举着火把疾奔而来，领的男形颀，后跟着几名护卫。

余晚之角微微勾了勾，“还真是到哪儿都能——”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人已到了近，借着火把的光亮，她看清了上的男。

陆凌玖翻，走到车前停住了脚步，“三小。”

余晚之颔首，“小王爷。”

又吩咐川连，“将车赶到旁边，给小王爷让路。”

“诶别。”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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