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觉？”

林聿愣了：“你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即将走他边那一刻，林聿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我有事要和你说。”他的声音带着一压抑住的控制，耐着，但也不容拒绝。

林棉停住，没有转看他：“可以在这里说。有什么是林槿不能听的吗？”

他显然不是刚到，而是已经在这里站了一段时间。刚刚好不容易平复成功的绪又开始翻不休。

“发生什么了？”林聿问，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一罕见的温柔。

“我让你回房间。”林聿加重了语气。这句，是他是第一次在用家中的份说话。

“你不明白你自己。”她轻声重复了一遍，原来这就是答案。她站在那里，终于听见了某个早就应该被听见的句。也终于明白，原来他一直不是回避她，而是连他自己，都未曾真正面对过自己。林棉庆幸，她没有说那受。否则现在会更加难堪。

她在用一把钝刀，一句句割断心里的纠缠。

我想到老师要在全班人面前讲早恋，就觉很尴尬。”

林槿看到林棉的泪，不想让她为难，所以离开。林聿也看见了她的泪，那不在他的预料之中。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为什么哭？他一时间竟无从理解。

“你当然是个好哥哥。”林棉说，把他握住自己的手挣脱开。

林槿能清晰地觉到这里发生的异常，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总是这样。好的时候那样亲密，坏的时候，又坏得毫无余地。很幼稚。他这样评价他们。但他也察觉到，他们的绪，不只是幼稚那么简单。

林聿看着她，迟疑了一，他潜意识直觉他们在说两件不同的事。他只是想让她明白，他可以得不比易洵差。至少也不比林槿差。他看到了他们的拥抱。天，他甚至因此对他的弟弟到生气，害怕她其他家人多过他。他不能把什么都丢掉，连哥哥的份都失去。

林聿皱眉：“我不太知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说，我在控制你，涉你的事，或者阻拦你喜别人……”他想起了那晚易洵说的那句话，那是他不得不面对的状况。他今天只是想找她聊这件事，他不确定易洵是否已经和林棉说清楚。现在看来，大概是说清楚了。所以她会这样说。

见鬼。林棉真没想到会在这个撞上林聿。

“哥。”林槿先开。

林棉直接贴着林聿的肩膀而过，既没有神接，也没有任何表示，像是他本不在那里。

可她的神里分明是一近乎恨意的疏离。他想再问清楚些，但林棉已经不愿再多说什么了。她颤抖的，有明显的抗拒。

“我对我过去的事歉。我当时确实不能完全会你的心。因为……”他嗓发涩，声音也低了来，“我不够明白我自己。”

在脑海里想象一个人是一回事，当他真实地站在你面前，带着熟悉的气味、站姿、沉默的表，就成了另一回事。他成为了无法躲避的存在，她本能地想要忽略他，虽然这是懦弱的掩耳盗铃式的自我保护。可她越是无视，心越是失控，比她更早响应他的存在。

林棉的泪挂在眶边，她是愤怒的，也是虚弱的。看起来有主意，其实没有丝毫把握。她窥视到心的依赖，因此难堪，用尽全力气抵抗。她要负隅顽抗。

“你们能不能别吵架？”林槿开，试图缓和局势。

林槿看了林棉一，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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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聿压低声音质问她：“你在发什么神经？”他拉她的手到她的手腕，箍牢。他是在压制她，也是在压制自己。

“林槿，你回房间。”林聿说，带着不容置疑。

“林棉，我以后会尽量尊重你。我只是。”他垂睛，“我想个好哥哥。”

“你凶他什么？”林棉几乎是立刻回击，把他直接当作真正的敌人来对抗。

“我不喜我现在这样，一都不喜。”她了气，忍耐到了极限，“所以以后我再也不会你的事，也不会在乎谁喜你，你又喜谁。你也不要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