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晚自习。林棉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在房间里。

她没有去问梁韵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事要怎么问？既然她用了那样的方式来告知她，自然也意味着不希望她去追问。

她第一次觉到对梁韵洁的愤怒。她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件事，难她以为她告诉她之后，林棉就要为此负责吗？她能为谁负责？连自己都不行。

林棉飞快地写作业，自动铅笔在纸上划过急促细密的声音。所以梁韵洁在喜林聿什么。因为他借给她那么多次数学笔记吗？人会因为这小事就喜上一个人吗？还是说早就喜了？比如那次运动会。好笑。

因为太用力，笔芯“啪”地一声断了。

她现在该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林棉坐在书桌前，心如麻。握着笔，不知接来要写什么。她未必没有察觉到她的哥哥比自己想象中受迎。但为什么连自己的朋友都要喜他，她还没准备好要面对这事落到自己上。这个世界简直疯了。

有病。她在草稿纸上一笔一划写这两个字。

他没有任何值得别人喜的地方。他不贴，说话从不留，不会照顾别人的受。遇到事就放在心里，对人搭不理，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他会给人取绰号。小时候还打过架。审单一得要命，没有趣。到底有什么好喜的。

从屉里找那几盒糖果盒，还是上次在便利店，打翻东西后被迫买的。她拆开一颗放嘴里，糖是咸的，换一味，发酸。就算是他买的糖果也没有味好的。

两滴泪掉在纸上，她居然在哭。

“林棉。你的快递。”林槿敲门后来，他发现她的睛是红的。

“你怎么哭了？题目不会也没必要这样吧。”他试图用玩笑缓解这样的气氛。

林棉转过，神漉漉的：“哥，你能够抱我吗？”

林棉哭，但很少主动求安。现在这样开，让他不知该怎么回应。可面对她脆弱的模样，他说不拒绝的话。

“哦……好。”他不太自然地走过去，两只手臂有些笨拙地伸，虚虚地环绕着她。没想到林棉反过来一抱住他，她的抵在他肩膀上，呼混着微颤。林槿从她执拗的姿势中受到恐慌。他收手臂，靠近她一些。

“你这样抱着我，有什么觉吗？”

“应该有什么觉？”林槿虚心请教，生怕回答错误，他的妹妹会哭得很厉害。

“真的没有觉吗？”她不哭了，很严肃地问他。

“很难说，你很少提这要求。”

林棉松开他，双手回到侧。他觉在她上留有失落。他松气，以为到此结束，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问：“你会对一个经常见面、很熟悉的人产生那喜的心吗？”

“原来是这事啊？你该不会是喜上同学了吗？那竹节虫要怎么办？”

“你会吗？”她打断他。

林槿摇摇：“我自己倒是没遇到过。但我知心理学上有这说法。比如曝光效应。你经常见到某个人，哪怕只是每天说几句话、同样的事，也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对那个人产生好。大概是这样。”

“还有心理补偿。有时候你在生活里缺了什么，就会特别容易对那个恰好能填补空缺的人产生依赖。”

她安静地听着他的话，视线始终落在窗外。这让他直觉自己说得太多了：“这些都是我查到的，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林棉：“好吧。”她的睛已经不红，让人以为刚才的并不是她。女孩的绪，六月的天。

“不过，林棉，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得把心思放回学习上。我们已经初叁了，这一年很关键。我希望我们明年能上一所中。”

林棉抬起笑笑：“我有数的。”她恢复了那个没心没肺的状态“：“我饿了，想吃东西。不过你查这些什么啊？”

“没什么。我们心理课老师提到了，”林槿想起今天的课，“怎么，你们心理课还没放那首《亲的那不是》吗？”

“快了吧。”两人推推搡搡地林棉的房间，“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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