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学期快开学，林棉了一副镜，度数不，预备在上课或者有需要的时候。

方晏一脸担忧地说：“我很怕你久了会变成死鱼。”接着说：“死鱼太吓人了，我接受不了有个比我丑的妹妹。”

林棉净镜片，上镜，漫不经心地说：“那也好啊。可以衬托你倾国倾城。”

方晏歪着仔细打量她，忽然说：“你上镜，和林聿很像。”

“我不觉得。”林棉翻开练习册，语气平静。

“话说回来，你们姓林的学习都很有天赋。想好好学习的时候，就能好好学习了。你上个学期期末居然一考到年级前五十了。”方晏一脸慨。

林棉对她的夸奖没什么反应，继续题。

门被推开，是王婉走来，手里端着两杯胡萝卜苹果。

“阿姨，我让林棉陪我去买开学用的东西，她不肯去。”方晏抱怨，嫌弃地看了杯，“怎么是胡萝卜啊，太难喝了。”

王婉看看时间，说：“老闷在家里学习也不好，你就陪晏晏去转转吧。整个寒假都没怎么门。”

林棉低把胡萝卜喝完，经过这段时间她早就习惯这味了。她想想，确实还有一本教辅没买。寒假前，易洵特意给她列了一个清单，让她着买书回来题。于是她，答应陪方晏去附近的商场。换鞋的时候，方晏随问：“怎么没看见家里其他人？”

林棉把钥匙斜挎包：“他们去图书馆自习了。”

“不能在家看吗？”

“外面可以专注一吧。”林棉说。

附近有家新年刚开业的商场，后面连着闹的金街。她们先是拐了果罐那家小店逛衣服，试了几件。接着她们到商场，先去无印良品。她们总在那儿玩互相价格的游戏。林棉指着一个迷你收纳盒，方晏猜十九块，她摇说：“五十九。”方晏大呼抢劫。

正好赶上打折，林棉买了几支笔和几本练习本，还有一包化妆棉。方晏看她的购袋：“你什么时候从良了？”

“最近化妆品也没什么新的款式。”

逛了一圈，她们找了个卖饮料和面包的甜品店歇脚。店里气开得很足，空气里是烤面包和吐司的香味。林棉了红茶，找个靠窗的位置坐，翻着购袋，等方晏选好面包。临近开学，商场人没有年前多，店里放着轻柔的钢琴音乐。

这时，门被推开，有几个人走了来。林棉抬，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影。

梁韵洁显然也有些意外在这里碰到她：“林棉，好久不见。”像是临时想起什么，她说，“对了，新年快乐。我忘记给你发拜年短信了。”

林棉判断她后跟着的应该是她的家人，其中一个少年正急忙去挑柜台上的面包，大概是她的弟弟。

“你也新年快乐。”林棉微微。

梁韵洁看到林棉穿着一件驼大衣，发收在衣领里，包裹着那张洁白沉静的脸。她比从前多了一难以言说的平和气质。梁韵洁想起上学期期末，林棉几乎毫不费力地超过了她。于是，她走过去问她假期复习得怎么样了，开学就会有摸底考。

林棉说：“还可以。”

梁韵如估计以她现在这样的平，大概率是稳省中了。

“那你肯定能上省中的。”梁韵洁说，“不像我，寒假都没有空看书。”

林棉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梁韵洁的目标也是省中，但她心里清楚，以她目前的成绩，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而她必须考上，那是她给自己定的目标。

她问：“你哥有跟你说什么复习技巧吗？或者哪些是新的考试重？我听说省中有老师是命题组的。”

林棉摇摇，又说：“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这时，方晏已经拎着结完账的面包过来。梁韵洁见状告别。

“那是谁呀？”方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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