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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仅限于谈谈。

“就问问。”

齐佳立刻开始招摇撞骗：“啊，那个，他说他工作忙，现在要小孩，时间不合适。”

齐佳哼哼着说，知了。

四目对视。

事实上她本没跟孙远舟开。

“…起码房是对半分。”

“那…那我要是真跟他离婚了，妈，我怎么办啊？”

对当事人，或苦主，孙远舟来说，他永远记得谢坤践踏了他的尊严，而他于谢坤却只是肩而过的路人。天然的不公正，是更加伤人的折磨。

“…什么？”

“没息！”

孙远舟的形象总是立得很，说一不二的样。万事把孙远舟拎来，一准好使。

“我什么我。”她妈推开碗站起来，“你也不用吃饭了，浪费粮。去给我把灶台了。”

她在妈妈毫不留的冷笑里萎了。扑面而来的生存焦虑让她显得格外懦弱。

“是，翻来覆去就那一，不是钱，是慕。佳佳，谁不慕，我也慕，但你爸一辈混到死就是个小组，我能怎么办？依你看，我不要你了，去找富老，开玩笑。”

她妈噗地把骨吐在纸巾上。

“妈我问你。你觉得俩人没还能过吗？”

时至今日，她已经不想回忆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态背着他轨，既要又要没有终，人是非常贪婪的，只要开了，总会要得更多。

这是最可笑的。谢坤从到尾不知她是有男朋友的，他以为他玩了一个天真纯洁的好女孩。

齐佳自知理亏，她收拾完厨房，给她倒了杯，端去，默默蹲着，趴在沙发扶手旁：“妈，我都听你的，你别生气了。”

“他，嗯…对，他现在不是973项目吗，那么多事，你就给他空闲。”

“那…不是，我也不能饿着啊…”她加快扒拉，糊不清地抱怨，她妈没理她，屋看电视去了。

“我劝你收收心思，跟小孙差不多过得了。”她妈把挑好的全拨她盘里，“现在择偶多难，妙妙好看不，还是留学生，没得找。你可不要觉得你白白净净的有什么大不了，我告诉你，你俩离了，他比你吃香。”

说不定哪天就没这号人了。

齐佳被吓得一激灵，仿佛回到她妈着她背课文的黑暗时代，条件反，一坐得笔直。

她哼了一声，放筷：“我知，你惦记那个姓谢的，你对人家有，但人家不搭理你，能怎么办？”她摇摇，“再说了，你那是吗？你是惦记人家的钱！”

事，学历还，谈谈蛮好的。

“你去学学婚姻法，看看法律保护的是谁。”

“没有金是天上掉来的，你多大人了，还是这么幼稚、这么没志气！”

“唷，你要指江山了。”

“不要成天想着不劳而获，你想要过得好，你就自己去打拼。”她恨铁不成钢，拍拍桌沿，“去学学孙远舟，他家多不着调的破落，人家现在怎么样？”

“你自己有工作，妈妈有退休金，我们母女有房住，离婚怎么了，离婚你就和妈妈过，还能饿死吗。”

“什么叫？我跟你爸见了一面就结婚，刚生你那会还在小区门打架，还不是凑合过了，把你养这么大。”

“我之前让你跟孙远舟说的，他什么反应？”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瞒着她爸妈，甚至连谢坤也蒙在鼓里。

齐佳一言不发。

“是吗？”火金睛。

“改改改，都改。”

孙远舟会盯着她，用一古怪的语调说：你有病吧。

她能说什么？哦，我妈让我问问你，你看你有没有兴趣搞个小孩来。

齐佳涨红了脸，她想要辨白，在犀利的言辞显得异常无力。

齐佳有很多次都以为他会公之于众以报复，但他好像已经忘了这件事，他们很默契地闭不提，孙远舟得到，但她不到当作从来没发生过。

“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

“谁钱保护谁！”

“我那是——”

孙远舟是个低调的人，不够丰富，也搅不大风浪，恋谈得很平淡，几乎是就班地，毫无兴致地，继续着。

“你一直这样，认错比谁都快，就是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