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努力试图理解：“嗯半懂半不懂。”

“爷爷他们是说，吃团圆饭前，要先敬祖宗。”周缓解释，“这是我们这边的传统，每逢佳节都得敬一敬祖先，以求祖先保佑。”

“今年小陌来了，得跟老辈们好好说说。”爷爷接了茬，笑眯眯，“老辈们也会保佑你的。”

林陌有些受若惊，红着耳朵说：“谢谢。”

周缓了他胳膊。

6

敬祖先的仪式很简单，姑姑在每个座位上摆了半碗饭，然后将筷平放在碗。

爷爷则倒了一杯茶，白汽翻腾，而后他弯腰，将茶倾倒于桌底。

而后仪式结束，爷爷说：“上桌吃饭。”

林陌还没反应过来，是周缓把他拉了座。

姑姑给每个碗又添了饭，“不够的话，待会儿自己添啊，姑姑比较懒，就不把小陌当客人了。”

“本来也不是客人。”周缓说。

7

团圆饭后林陌本想自觉一，帮着姑姑洗碗，结果又被周缓赶了厨房。

“你忘记之前的不锈钢盆了吗？”周缓微微笑。

林陌难得认了怂，仍是回客厅，听爷爷的方言教学。

电视机开着，上面在搞晚倒计时活动，爷爷教一教林陌，然后看一看电视，说着那小姑娘小伙唱歌好听。

还给林陌指这个主持人叫什么，那个主持人叫什么，甚至连他们主持过的节目都能如数家珍。

林陌，不时“哦嗯啊”。

“你这小伙，哪都好，就是不说话啊。”末了，爷爷说。

林陌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一直都这样，不太会说话。”

“那也没事儿。”爷爷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正好缓缓那孩话多，有时候我和他姑都恨不得拿针线给他把嘴上。”

林陌讚同地，但又觉得怪对不住他哥，赶掩饰地摇摇。

虽说他以前也想着用创可贴把周缓的嘴粘上。

8

周缓和姑姑洗好碗，便到了爷爷睡午觉的时候。

姑姑把爷爷搀回房间，周缓便把电视音量调到了最低。

“刚和爷爷聊什么呢？”坐到林陌旁边，周缓压低声音问。

林陌轻笑着答：“说你坏话。”

周缓作势要收拾他，刚把人摁倒在沙发上，后便传来姑姑的轻咳。

尴尬，但好在周缓反弧，拉起林陌排排坐好，抬自自然然地喊了声：“姑。”

“好了，姑刚什么都没看见。”姑姑往旁边的小沙发上一坐，手里捧着一隻朱红的扁盒。

周缓心虚地摸摸鼻，但他很快认那隻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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