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缓赶忙接着，说：“姑，我们自己铺就好了，您快去休息吧。”

“你说说，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饭没多丰盛，连睡都没有像样的。”姑姑叹息着。

“没事儿的，姑，我又不讲究这。”周缓安姑姑，说完连忙补充，“小陌也不讲究。”

林陌连连，他是真的都可以，不讲究。

何况睡哪儿都是和周缓一块睡，没什么差。

14

铺好被，跟姑姑了晚安，周缓不着急睡，拉着林陌往窗边一站。

城市的灯光透结了汽的玻璃窗，模模糊糊，朦朦胧胧。

周缓就着那灯光，抬了手在窗上画着不知名的纹路，轻声说：“我小时候冬天，特喜这么玩。”

“把这面窗画得七八糟之后，画一面，因为这，没少被我爷爷骂。”

“为什么啊？”林陌问。

“因为等汽褪去，窗上会留手印儿啊，我爷爷又是个净的老人家，可见不得这些七八糟的东西，一有手印儿他就得去拧抹布。”

“但我那时候真的太讨人嫌了，除开画脏玻璃，还了其他不少坏事儿，我爷爷就老骂我。但他不打我，没一次打过我。”

“我中那会儿不是逃课混社会嘛，他都只是骂我，不打我。”

“后来我也总算懂了儿事，学会给家里分担了，但那时候他就病倒了，连骂我的力气都没有。”

“我记得我有年守在他病床前给他削苹果吃，忽然就想起这茬事儿了，我就问他，为什么我小时候那么讨人嫌他都隻骂我、不打我。”

“他那时候说话断断续续的，但脑很清楚。他说，你这孩起来太苦了，爷爷舍不得。”

15

林陌看见周缓睛亮亮的，灯火落了他里。

“然后晚饭前，姑姑跟我说，爷爷尊重我所有的选择，他希望我能兴兴的。”

“其实现在想想，过得苦的不是我，是爷爷和姑姑才对，毕竟我爸那么混，生我这么个小混”

林陌伸了手指，轻捂住周缓。

“爷爷跟我说，你是他的骄傲。”林陌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啊，快完了吧，正文不意外，还有两章。

20过年了

1

姑姑确实是位菜能手，周缓厨房都只有打杂理材的份。

林陌就更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乖乖待在客厅，听爷爷慢慢地讲过去的故事。

爷爷有时会蹦一两句方言，发觉林陌一脸迷茫后，贴心地附带解释。

周缓说，爷爷以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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