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护心堂大火, 除去雪云、雪心两位僧之外, 死在院里的还有护法院的十八武僧。雪云是护法院戒律老, 他离开无妄寺去云游时, 护法院戒律老的位置便一直空置着。

“她说你在山上的时候曾帮过她, ”闻玉说完见卫嘉玉些沉之，“你一儿记不起来了？”

等卫嘉玉从护法院来，就见她坐在院外的山上同一个小沙弥聊天。

卫嘉玉确实不记得自己何时何地帮过这位姜师妹何事了, 不过他抬见闻玉一脸的谴责，仿若是他受人恩却又转忘了的模样, 还是不禁失笑：“或许是一小事，但姜师妹心善总牵挂着罢了。你若是心中不忿, 一回再有机会私替我问过, 再悄悄告诉我吧。”

卫嘉玉想起小时候在刺史府养过一只猫, 那是很一段时间里,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等他回来的存在。

而就在他刚刚赶到护心堂没多久，护法院的十八武僧便也接踵而至。

“九宗弟山后, 是否留在山上全凭自己心意。”卫嘉玉一回听她问起这些, “方才在屋里严兴可是问了什么？”

闻玉自然没有耐陪他在屋里待着，见他往椅前一坐，摊着满桌的卷宗不知什么时候能看完，便一个人从屋里溜了来。

卫嘉玉看过那晚的卷宗, 护法院十八武僧并非是跟雪云一同到达护心堂的，据错金山庄当晚负责巡视弟留的供，那天雪心一整日都没离开过护心堂，而雪云则是在山门快要落锁的时候才匆匆赶到的，那天本应该由他负责替闻玉护法，可似乎有什么事绊住了他，叫他比预计的晚到了些时候。

卫嘉玉在护法院待了一个午，几乎将所有关于那晚的卷宗翻查了一遍，却没有找到有关此事的只言片语。他们似乎是被什么人匆匆喊去了护心堂，又或许他们知护心堂发生了什么于是匆匆赶去。

卫嘉玉午要去护法院，那是雪云大师原先所住的地方。闻玉一个人关在屋里也是闲来无事, 于是便也跟了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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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嘉玉送姜蘅去，再折回小院时，见闻玉正趴在窗边, 百无聊赖地等着他回来。听见他走院的动静时，机地动了动耳朵, 倏忽抬起看了过来, 显然是在等他。

闻玉将方才几人在屋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卫嘉玉听后果然也有些意外：“你说姜师妹主动替你圆谎？”

难不成当时凶徒已经在护心堂？可护心堂距离护法院实在算不得近，若十八武僧都得知了消息，为何其他人会不知？

“姜姑娘既然是你师妹，她为什么会在姑苏？”她趴在窗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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