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味索然的态度并没得来关戎的消停，关戎又：“那姜尔……”

电梯到十二层停，闻雁书刚踏上走廊便远远看见站在调香室门徘徊的姜尔，他视若无睹，兀自掏钥匙开门，姜尔缩着肩膀戳在门外不敢跨一步：“闻组，我来收拾东西。”

鉴于他对企业的贡献，纳斐利大概率不会向他追究，但他只能加快速度把手上这份新香的方案和样品连同安全质检完整上，才能弥补他在这件事中犯的过失。

闻雁书也不拍掉他的手，就这么端着一张懒困的面容落他掌中：“小时候礼仪课的老师教育我，和人谈时要放手中的工作和别人对视，所以我跟大分人的日常往都会保持这个习惯。”

从一开始这个活动的评分就讲求了公开公正，评委对姜尔的作品不满，同为纳斐利的大胡却并没受牵连。尽如此，纳斐利的名声还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害，姜尔引咎辞职既成事实，至于纳斐利要如何追责，谁都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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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雁书没睡沉，车靠边一停便醒了，他在纳斐利楼跟郑乘衍分别，拎着包踏了大堂。

电梯间的架上换了盆栽，等电梯的空当闻雁书轻捻着应香气，净的空气中忽一韭菜饼的味儿，闻雁书回过，关戎又吃着早餐跟他碰了面：“早啊闻组。”

大胡是纳斐利除姜尔外参与活动的另一个调香师，昨天午闻雁书在现场门外看到他的评分时便有了这预，今早意料之中在工作群里看到了主公布的这则消息，他：“嗯。”

他瞅着闻雁书又要别过脸去，伸手兜住对方的让人拧过脸来：“你看吧。”

这句话给郑乘衍留的后劲大，在路上遇早峰拥堵时，郑乘衍甚至心猿意想趁闻雁书回门上班前把人玄关的门上逗一，可瞥见副驾上的人歪着脑袋补眠的模样，他又暂时打消了这个念。

卡也学闻雁书的姿势，脑袋垫在自己叠的爪上，直勾勾地注视着桌对面的人。

”郑乘衍开始翻旧账，“餐厅时我其实看见你了，可你当时听他说话专注得连餐都要放，而我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我可以直接把你带走的地步。”

不往聊，只是不想被别人侧面提醒，关于纳斐利名声受损，手把手把姜尔带来的他同样也有责任。

闻雁书当年理综成绩名列前茅的，哪容得自己的逻辑思维被置疑：“跟他吃个饭就能代表关系亲近了吗？”

“。”闻雁书也没回，放东西去卫生间洗手。

“听说大胡拿联合制香的名额了？”关戎消息灵通。

他再度抬，说：“但有时候礼仪也会让人疲惫，所以在你面前，我可以随意一，我知你会包容。”

这件事不足以在闻雁书脑海中占据一席之地，他放空状态半天才搜索到零星记忆，伏在桌沿自而上看着郑乘衍，中藏着罕见的笑意：“然后你醋了一整晚？”

“闻组，你的逻辑跑丢了？”郑乘衍不接他茬，“我们在讨论你曾经和他很亲近这件事。”

电梯来了，闻雁书去后摁着开门钮，后面涌的员工把关戎挤到了轿厢角落，让闻雁书成功避开了话题。

闻雁书重新穿回礼仪的外衣，直视对方的双回了句“早”。

待他来，姜尔已经把靠墙的小桌清理净了，杵

郑乘衍心微动，正要动时，闻雁书突然直脱离了他的掌心，并站起把椅推向桌边：“为什么不瞧你，我怕多给你几个神，我今天就真上不成班了。”

这个场景让郑乘衍忍不住发笑，觉得自己更像是被审问的那个：“你跟我坐一块儿吃饭还刮杯猫爪呢，视线飘就是不瞧我，跟别人哪来这么多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