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妈，”郑乘衍系上安全带，“让我们这周六回去吃饭。你那天有没有安排？”

闻雁书从仪表台收回：“没有。”

“那就行。”郑乘衍用手掌托了闻雁书搭在扶手箱上的小臂，没等对方反应就松开，“我拿个东西。”

扶手箱杂不多，郑乘衍抓几颗糖一包饼递到闻雁书面前：“要么，我们公司有个策划过俩月结婚，今天就早早把喜糖派了，我午光忙着没来得及吃。”

闻雁书略过球挑了个看上去没那么甜的陈糖，郑乘衍将其余的放了回去：“嘴馋的话自己拿。”

宾利汇车里，闻雁书着陈糖，说话时意识把糖球到腮帮，虽然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但看起来要比大多时候生动不少：“如果你有孩的话，他应该会很快乐。”

郑乘衍偏了偏脸：“怎么说？”

闻雁书目视前方的通灯回答：“因为他不用撒哭闹，放学一上车就能找到想要的糖。”

郑乘衍笑着超了个车：“现在不也差不多。”

“……”闻雁书转过，神复杂地蹭过对方的脸庞。

郑乘衍在红灯前踩刹车，也转看向他：“卡啊，从医院乖乖完检，回家就能奖励猫罐，我估计它也开心。”

“也是。”闻雁书无法不认同。

前面一段路堵了久，两人脆馆解决了今天的晚餐，再驱车去超市囤接来几天的材。

一超市却偏离了目标区，郑乘衍松开购车，蹲在货架边一手捧一袋猫粮，那劲儿像极了早上门前挑领带：“给卡换味吧要不，总吃的很容易起腻。”

“沙丁鱼。”闻雁书扶着购车推拉，“不去冷冻区吗？”

“冷冻区在那边，我们顺着过去看看别的。”郑乘衍穿过闻雁书的侧把猫粮放购车里，放完没收回手，自然地搭在车的扶手杆上，有把人困在自己前的嫌疑，“雁书，你想不想？”

对方的声音因压低而变得比平常沉一些，闻雁书从未考虑过这问题，也没料到郑乘衍大广众忽然拿这个来问他，一时间拒绝得有些迟滞：“……我不想。”

“其实我一直都想的，”郑乘衍推了推车，示意闻雁书往前走，“不过它恐怕不我。”

闻雁书握在横杆上的双手骤然收，这般姿势，每走动一步，郑乘衍的膛就会挨他后肩一，他全然忘记什么晚风灯光树影，什么礼数克制谅，心得不知该用何方式去回应对方心血来的剖白。

“可要是去了，我又怕你累，你不是个把抱怨说的人吧，那多委屈。”郑乘衍叹了声，“我还是看看人家权当过瘾吧。”

闻雁书猛地刹停，偏过脸用尾睨人时像是能甩冰碴：“看谁？”

郑乘衍松开扶手杆，冲远一抬：“那边。”

闻雁书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对年纪不大的小侣在零区那边玩闹，男生负责推购车，女生则抱着两包薯片在车里大笑。

三五句不同频的对话在闻雁书脑海中往回动，假如他一开始理解的就是“坐”这个动作，后面郑乘衍所有的解释都变得合乎理。

可他不但误解了，还差把郑乘衍的人品否定了个彻彻底底。

再看郑乘衍，对方似乎不知他心中所想，游到日用品货架拿了两瓶无香洗手，回来后放车里：“我上回帮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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