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遭，拎着东西走超市时双方都松了气，闻雁书问：“还去买衣服吗？”

但郑乘衍只是用曲起的指一侧抵住他的，完全没有过分的举动，侧偏脸为他挡了所有注视。

郑乘衍反问：“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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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这地方的能有什么商品，郑乘衍想起自己差错买到的安全，再联想刚才闻雁书被他戏而误会时似乎嘴心的样，知冷淡的人大约对那方面都比较敛，于是声助力对方迈第一步：“你想买？”

这来来往往都是人呢，郑乘衍四扫视，决定还是顾及一对方的面：“其实我上次……”

“不是我，是给你的。”闻雁书说，“我用不上。”

尽婚礼去繁从简，但最重要的环节一个都没少，那天他的腰被系上扣的西装轻轻束着，踩着尖鞋挪了不少步，最后司仪主持接吻仪式的时候，他甚至有些厌恶台起哄的掌声。

“你喜什么味儿？”闻雁书替别人决定时态度果断，到自己却因不了解对方的味而犯了难，“草莓柠檬还是？”

狭窄的试衣间一容纳两个一米八往上的人而变得拥挤，闻雁书的手还未从门把上放来，错愕地看着对方的。

“拉链拽猛了，”郑乘衍扯了扯缠链牙里的衣摆，没扯动，“能不能帮帮我？”

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导购是女的不方便帮忙，闻雁书从回忆中，走过去问：“不合？”

“你不是说在公司经常开会吗，这些都放办公室里，嗓不舒服了吃一个。”前面的付完账了，闻雁书往前推动车，向收银员抬了抬手，“信用卡，谢谢。”

他一手捻住卡在中间的链，一手着衣角，屏息凝视对付这

“……”

“我还行，在调香室也是坐着，班了多走走没事儿。”

“不用，”闻雁书拒绝得很脆，“我不太喜穿西装。”

市区中心的商铺大分没到打烊的，但成衣店人不多，郑乘衍来惯了，基本不听导购员的建议，挑了两件不同款的藏蓝衬衫试衣间打算速战速决。

那大概他一整天来最放松的一刻。

但也不是没穿过，在大大小小的正式场合，他印象最刻的是和郑乘衍的婚礼上。

郑乘衍没辙：“我都行。”

就在郑乘衍费劲从闻雁书过快的转变中缓过神来时，对方从货架取了几盒不同味的薄荷糖放了已被得满当的购车里。

门都要合上了，郑乘衍又嘴问了句：“你不挑一？”

闻雁书的手朝货架伸过去：“那都要吧，反正一盒没多久就空了。”

“你别来。”闻雁书从不对别人卑躬屈膝，却因郑乘衍对他的一次次贴和尊重而自然地在对方面前蹲，“我帮你。”

“雁书？”试衣间开了个儿，郑乘衍在里面喊他，“方便来一吗？”

阀时瞅见你这个快用完了，估计你放在公司的那瓶也差不多。”

在外人里他们在接吻，而事实上郑乘衍仅仅垂看着他，轻声说话时气息打在他边：“别怕。”

“那先把东西放车上，”郑乘衍提议，“我经常去的成衣店就在前面路拐个弯，走两步就能到。”

谁都没想到第一次和对方逛超市能逗留那么时间，走完冷冻区排队等待结账，闻雁书的目光还在收银台侧边的小货架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