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糊不清咬着面包：“你想象中什么样？”

“就是……”敖金彧神飘忽了一，“凶神恶煞，小心，鬼气森森，打架还很厉害的那……老妖怪？”

殷北：“……”

敖金彧挠了挠：“虽然说他不是妖怪，但老鬼和老妖怪应该也差不多吧？”

殷北：“呵。”

“那现在呢？”

敖金彧若有所思：“我觉得他好像还蛮聪明的。”

殷北似笑非笑：“这么说，你是对他改观了？”

敖金彧煞有介事地说：“这是不是就叫——老谋算！”

殷北：“……”

敖金彧摸着：“老猾好像也差不多？”

殷北：“……成语会多啊。”

敖金彧嘿嘿笑起来：“还好还好！”

殷北：“……”

没夸你。

他叹了气，面无表打算离开餐桌，敖金彧忽然问：“姜连天那边的秘密，你说我找怜君问，她会告诉我们吗？”

“不一定。”殷北微笑，“毕竟冥王老谋神老猾，肯定不能白白告诉你报，小心被骗到衩都不剩。”

敖金彧张起来：“他骗我衩什么！”

殷北：“……”

他面无表地扭，“我趟门。”

“去哪啊！”敖金彧趴在餐椅背上问，“我不能一起去吗？”

“三界互助委员会了大事，现在一团，我最近没事了。”

他看着殷北，殷北沉默几秒，还是告诉他：“黄主任找我有事，今天不能带你。”

“过两天去看老和尚，带你一起去。”

“好！”敖金彧又兴采烈起来，“那我一个人在家玩会儿！”

……

楼包铺前，黄主任站在路对面，脸上笑容和煦，像尊弥勒佛。

远远看见殷北，笑眯眯对他招了招手：“这儿这儿！”

殷北歪打量了他一会儿，隔着川不息的人群，两人谁也没有先迈一步。

姜连天和许繁星当然是快加鞭的审着，但除了“逆天”和“罐中鬼”以外，还找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线索。

许繁星当初害死的那些修者里面，有一位是黄主任的师父。

这像是个巧合，又像是太巧了。

殷北打量着黄主任，他们认识时间也不算短了。从他S市的三界互助委员会，那时候他还没有发福，是个有些心过的小，殷北当初还建议他去找个居委会的兼职。

一转他都已经变成了个大腹便便，吃东西要计算卡路里的中年人，但在殷北里他好像一直没怎么变过。

他率先走一步，越过川不息的人群，走到他面前，随意开：“你找我？”

“黄主任看起来像是轻松了不少。”

“事曲折，虽然里隐有些乎意料，但总算是大解决了，也算是可喜可贺。”黄主任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自然是松了气。”

周围来来往往的凡人像是完全看不见他们，宛如动的背景布一样环绕周围。

黄主任笑容温煦，拱了拱手：“夙愿得偿，所以我来告罪，有些事，想必我不说，冥府也查得来，但到底还是想一声谢。”

殷北开门见山：“你知许繁星害死了你的师父？”

“我知害死我师父的人与姜家有关。”黄主任并不掩饰，不卑不亢地开，“我原以为是姜越人。”

“我最开始三界互助委员会，也只是为了报仇。”

“是吗？”殷北笑起来，“可你兢兢业业，S市的三界互助委员会，没有人比你更在意‘三界兴亡，能帮就帮’那句号，当初你的那些心，都是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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