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起来，怨气沸腾跟着尖啸，“是谁！是谁敢利用妈妈！是谁！”

殷北摸着：“不然这样，是谁的自己举手承认一？”

敖金彧原本正皱着眉，一副同受急得团团转的模样，听到殷北这样说，无奈地看过去：“那么坏的人怎么会这么老实承认啊？”

“可只要他是个人，在冥府面前说谎本没用吧。”殷北微微侧，“反正孽镜台前一照，生前功过都清清楚楚……”

“那也得等他死了才能知。”敖金彧皱起眉，飞快瞥了倒在地面的姜连天一。

殷北注意到他的目光，饶有兴致地说：“你猜姜连天？”

姜连天猛然起伏：“你不要胡说八！”

“但他运气一向很好，我觉得说不定猜对了。”殷北居临注视着他，意味说，“要真是你的，还是趁现在代了吧，否则说谎，又是罪孽一桩。”

姜连天脸煞白，看到厉鬼朝他那里看过来，赶否认：“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

他哆哆嗦嗦地回答，底气愈发不足，“我、我不知什么罐中鬼，我堂堂姜家家主，我怎么会去碰那些东西！”

“呀，他只说不知罐中鬼，却不说不知那些名字。”怜君转了转珠，笑着说，“真机灵啊。”

“啊！”姜连天惨叫一声，厉鬼弯腰看他，一双重瞳显得森然诡异：“你早就知我还存在？你一直知妈妈带着我？”

姜连天不断气，他似乎总算明白，在场没人真的想要救他，哪怕是他一手养大的姜越人。

他脸沉，威胁般说了一句：“姜越人！我是你生父，你如今见死不救，往后我便是你的心！你从此以后断然难登天！”

姜越人拧眉，闭把扭到一边：“……我所求从来不是这些。”

“父亲，你到底了什么，都说了吧。”

“哈哈哈！”姜连天哈哈大笑，“看来我是躲不过这一遭了，好，好，我养的好儿，哈哈哈！”

“唔咳！”他面目扭曲，冷冷看着他们，“对，她带着你跑了，可她一个虚弱的女人，能跑到哪里去？”

“我早就知她的落，没对她动手是看她还算老实，没有对人说我姜家密辛。”

“我本来也想睁一只闭一只，可谁能想到你修炼得那么快……”

“你成的速度令人心惊，我本想在你成气候前杀了你，但有人找到我。”姜连天冷看他，“他说我暴殄天，明明有两把好刀，也不知怎么好好用。”

“不过许千灵看你看得，我也没法接近……”

厉鬼森然开：“所以你杀了她？”

“哪里需要我动手。”姜连天哈哈笑起来，“她本来就活不了几天了……咳！”

厉鬼愤怒掐着他的脖颈：“所以你就看着，你就等着她死！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救她，你有那么多钱，你早该知她病得厉害，你从来没想过救她！”

姜连天被他掐得说不一句话，脸青紫，他本来想些符合姜家家主气度的姿态，但真正生死边界，他还是狼狈地用尽一切力气挣扎起来。

姜越人面不忍往前迈了一步，但最后还是闭上睛站在了原地。

殷北拉了敖金彧一把，把他的脑袋转过来。

“怎么了？”敖金彧茫然和他背对着那边站着。

殷北神冷淡：“场面血腥，不适合你这小朋友看。”

“我可大了！”敖金彧板起脸纠正，他低片刻，开说，“我……不太习惯冥府作风。”

“但我知，人间有人间的规矩，鬼也有鬼的规矩，我只是跟冥王有些不对付，还是分得清善恶的。”

怜君手中取生死簿，笑意盎然：“姜连天，寿尽了，死期已到，分毫不差，走吧。”

边上的差扔锁链，拉着他的脖颈，将他瘦的魂魄拉扯来，冷笑一声：“罪人姜连天，走吧！”

厉鬼冷看着他的魂魄离去，把他的尸随手一扔。

怜君笑盈盈问他：“其他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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