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家任人唯亲，妖怪们也不傻，自然走得多，幸亏小敖……”

“你早就知姜家有问题，你也猜到了姜越人多半也有问题。”殷北注视着他，“但我和你认识数年，你也从未提起过这些。”

“我在三界互助委员会见了不少人，每每想到心怀天者，其实被姜家诓骗，愤怒但也无可奈何。”

“张撼山是我挚友，但我此举却不是为了给他报仇。”

他顿了顿，不好意思笑起来，“跑题了。”

他有些踌躇，“大人不怪我自作主张吗？”

“我原是想接近姜越人，但看着我也无法晋升心，走不这S市，更遑论接代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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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是个小妖怪，于大人而言不过蝼蚁，但他们如何对待蝼蚁才能显本心。”

殷北看着他：“为什么？”

殷北：“……”

黄主任沉默片刻：“我虽然无法接近姜越人，但也算远远见过。”

黄主任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他微微仰起，反而说起别的：“我听说，成圣要在天地间立起一功德，寓意承接天地，从此与大相合，立于万生灵之上，也背负万生灵的希冀。”

“碰巧这时候我遇见您，和冥府牵上了线，于我而言，这是天赐良机。”

黄主任目光哀怆，“姜家并不在乎他的死，也不在乎他是否蒙冤，目无尘的人撑不起天立地的功德，也不该站在万生灵之首。”

他叹了气，苦笑一声，“但即便如此，我也无法放前的事，不知不觉，居然还混到了主任的地步。”

殷北随问了一句：“还有没有别的藏着掖着的了？”

“敖金彧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劳碌命。”殷北似笑非笑，“若是三圣都要靠你来阻止，还要天什么？”

黄主任沉默片刻，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这么说，倒像是我厚脸自夸了。”

他叹了气，“我好几次都想，不然就这么算了。”

“不过确实如大人所说，我原本只是想要委以虚蛇，但三界互助委员会的宗旨，却和我师父教导的世修一途殊途同归。”

第45章 老和尚

“你这是在多少地方了间谍。”

“而且每次任务时，我都会想，万一我对姜家手，三界互助委员会彻底混，那像这样的事，谁还能呢？”

“大人也该知，以我的份，到这一步，在三界互助委员会里也算是到了。”

黄主任苦笑一声：“是我自不量力。”

殷北了然：“但让你觉得不得不动手的契机，是张撼山。”

“我……我觉得他不像是那样的穷凶极恶之徒。况且我也看，他陷姜家，当局者迷，像笼中雀不得自由，即便是他的，该找的也不仅仅是他。”

黄主任略微犹豫，轻轻了：“我在‘逆天’其实也有个账号……”

黄主任并不否认，微微：“确实如此。”

“你是在那件事之后，突然告诉我，你觉得想趁我虚弱之时夺权的是姜越人，把我的注意力引到了姜越人上。”

“怪不得。”殷北忽然笑起来，“你当初说起张撼山如何打算在曹营心在汉的时候，那么有共鸣的模样，原来你才是真正苦心孤诣潜伏的那一个。”

殷北了：“自从天帝陨落，三界互助委员会由姜越人代理以后，心层几乎都是修仙世家。”

黄主任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所以我们才招不到人手，原本三界互助委员会能人辈，本不用到求人招聘。”

黄主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想着，虽然不知他们的目的，但还是先想办法混去……”

“无论他们图谋什么，我都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