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到一半生生停来，李景溪看到司徒晔发红的眶，惊讶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而且看这样，小皇帝定然已经对李景肃动心，更不可能狠心伤害他。

他赶膝行上前，却不敢擅自碰皇帝的龙，只得言语安：“皇上莫要伤心。总、总有办法的……”

司徒晔被他的举动吓得一个激灵，意识地躲闪：“没事。没事了。御医帮我过，已经没事了……”

“但、但朕不知的是，朕虽然觉得与他行房极为舒畅，却……却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朕这样，是不是……有玩利用之嫌？”

程艾呆若木。他觉得自己这个御医真是越来越不好当了。

“朕不知。”司徒晔脆地回答，“朕不知前路如何。但朕明白，为了景肃好，朕最好能从北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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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司徒晔哽咽着摇，“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程艾，朕想离开……朕想回朔……”

量过这件事？”

“程艾，”司徒晔犹犹豫豫地开，“朕不知，朕对景肃……这样，算、算是心悦吗？朕不知怎么样才算是心悦一人……”

司徒晔轻轻叹气，摇了摇：“他虽然不在意，朕却不能不在意。朕总觉得……北茹王，没有那么好糊。景肃未免把事想得太简单……”

“臣等都想知皇上的意思。”

司徒晔攥着衣袖，张得坐立不安，结结：“如你所说，朕和他有过几次行房，但、但都不是……不是因为极乐草发作……朕、朕是自愿的，也觉得很……很舒畅……”

他抬起来凝视着程艾，中满是迷惘：“朕不该对他心悦的。朕与他之间，国恨家仇难以消弭。朔外死难的军民百姓的冤魂，容不。”

司徒晔吓了一，赶忙用袖泪。程艾也起恭恭敬敬地站好。急的李景溪已经自顾自推开门了屋。

司徒晔惊愕之余哑然失笑，同时也动于李景溪的善意。大约是觉得自己离开中原已经整整一年，思乡恋土，所以才地拽着个远而来的货郎，让自己亲自挑选吧？一时间，他倒有些好奇这个货郎贩卖的品如何珍贵少见了。

司徒晔也很不自在，“嗯”了一声，想起李景溪先前的吆喝，赶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让我看什么东西？”

“哦，对、对！”

货郎缓缓抬起与他对视。斗笠之，他看到的是一双锐利的睛，丝毫没有贩夫走卒的世俗之气。

见司徒晔弯腰轻声啜泣，程艾束手无策。正在手忙脚时，屋外传来快的脚步声，李景溪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大声喊：“永嘉侯！你在吗？我可以来吗？”

李景溪起来又冲到门，拉了一个风尘仆仆、背着背篓的人来。

“永嘉侯！我给你带了好东西来……”

程艾无语。年少的皇帝心地善良，永嘉战前便常常被人背地里抨击为弱无能，他一个廷御医当然有所耳闻。但他也不能劝皇上心狠手辣，利用李景肃的倾慕之心，挑起北茹人的。他若是得到那些，也不至于让自己吃这么多苦。

李景溪看到他惊惶的模样，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举动过于唐突，赶忙挪动后退，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发：“那个什么……没事就好！我想着肃哥跟我大哥门了，你大概无聊的，来看看你……”

程艾有些惊讶，意识地追问：“皇上是担心连累国大将军吗？”

“皇上，”程艾大着胆打断他，“行房理当心愉悦，，并非可耻之事。”

“没，我没事。睛了沙，让三公见笑了……”

程艾惊讶地看着圆晶莹的泪珠忽然便跌了来，沿着小皇帝清丽的面颊扑簌落。

“我在集市上遇到一个货郎，这人卖的东西都是不常见的中原产，在襄城十分难得！你快看看有没有喜的？”

司徒晔扯一个十分勉的笑容，随编了个借。没想到李景溪迅速冲到他面前，刹那间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认真地盯着他的睛问：“哪只睛？我帮你。”

“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