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着琴键和她的手指。

“你回来了。”希尔达对她说。

陶乐思站起，转过了。

她的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因此她能够看到希尔达站在琴房门的廓。挑、瘦削，像某鸟类，又像是离群索居的女巫。

“我回来了。”她说。

她朝着希尔达走过去，然后在距离希尔达大概半米的地方站住了。

“我遇到了一事……但是，暂时已经理完了，不需要担心……”陶乐思说，她还想要说很多事，她想要讲述一乌利尔在云上的殿，或者是希尔达的呼唤，但是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组织语言，因此什么话都说不来了。

希尔达往前走了一步，她主动伸开手，拥抱住陶乐思，她的怀抱比想象中更加温。

“我的女神，我呼唤了你，而你现了，”她说着，轻轻地将吻落在陶乐思的脸侧，“你终于回来了。”

“我离开了大约多久？”陶乐思问。

“整整四天，我的女神，”希尔达说，轻抚着陶乐思垂来的发，“我一直很担心你。但是现在，你回来了，这就足够了。”

四天，和她们私奔的时间一样。陶乐思轻轻叹了一气，她揽住希尔达的腰，伸手用力攥对方的衣服，然后在她的怀中闭上睛，像是一场很很的梦刚刚被惊醒，而路灯仍孤寂地在雪地上伫立着，夜尚未结束。

第77章 尾声

陶乐思站在学院的楼, 仰起看着康拉德学院灰扑扑的教学楼。

圣诞节已经过了，雪停了，天气又又冷。在刮了几天风之后, 太终于来, 一月份中旬的光尚不足以驱散寒冬的冷意，但是在光站得久了, 依然有一些的意。

陶乐思走上台阶, 推开了教学楼的玻璃门。

远教堂的钟隐约能够听到敲了八声，到了早上上课的时间，学生们陆陆续续地从宿舍楼走了过来，穿过教学楼的大厅，来到各自的教室。由于寒假刚刚结束，学生们显然还不太能够学习的状态。女生们有说有笑, 挽着手从陶乐思边走过去, 有几个学生特意多看了她几。

陶乐思站在大厅中间, 她依然记得这些女生，能够叫她们的名字, 但是她们已经不记得有一个名叫桃乐丝·恩格尔的学生, 曾经在这所学校里存在过。

一个提着琴盒的女生走过陶乐思的边, 是小提琴系的玛格丽特。她一直看着陶乐思，言又止。

玛格丽特走到楼梯前，准备上楼, 她忽然侧过，对陶乐思打了个招呼：“嗨, 你好。”

“你好。”陶乐思也对着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