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第二遍的时候，有一个女孩气吁吁地推开教学楼的门，冲了过来。

她有着一浅金的发，颜浅得几乎是银白，肤苍白，还有一双湛蓝如宝石般的眸。

她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双底布鞋，显然索莎娜上课迟到已经成为了一传统艺能。

看到陶乐思的时候，索莎娜放慢了脚步。她睁大睛看着陶乐思，微微皱起眉，同时显困惑的神，好像她在努力地回忆前这个人到底是谁，是否在哪里见过一样。

在与陶乐思肩而过的时候，索莎娜站住脚步。她的眉仍然没有展开，蓝的睛里着茫然。

“你好，”陶乐思主动跟她打招呼，“已经上课了。”

“可是……我好像……好像……”索莎娜喃喃自语着，“我好像认识你，我记得你，甚至我觉得，我们有可能曾经关系非常好。但是我完全想不起来你的名字……”

“那没有关系，也许我们在梦中确实见过，”陶乐思微笑着说，“但是那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接来的日，索莎娜。”

索莎娜看着她。

“你知我的名字，可我却想不起来你的名字。”

“你不知我的名字，那样会更好。”陶乐思说，她望向那双蓝的睛，除了迷茫，她看不到其他神。

在祭祀仪式之前，她和索莎娜也曾在教室外或者宿舍中这样对视，那时她们往往是在自己新发现的学校中什么惊人的秘密，或者只是分享一些女孩之间的事。

“你到底是谁？”索莎娜轻声问，她又靠近了陶乐思一些，好像是试图通过数清楚陶乐思脸上孔数量的方式帮助她想起那段失落的记忆。

舞蹈老师推开练舞室的门，探：“索莎娜，难你没有听到上课铃声吗？该上课了，现在可不是和朋友聊天的时候。”

“抱歉，小。”索莎娜说着，匆匆忙忙地跑向练舞室，但她依然不忘回打量着陶乐思。

陶乐思用型对着索莎娜的背影无声说：“再见了，索莎娜。”

赫卡忒的女神灵魂已经彻底脱离了索莎娜，也许会再游一段时间，然后选择托生到这个世界。但那应该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索莎娜终于彻底摆脱了赫卡忒，对于她而言，也许这不是一件坏事。

陶乐思顺着楼梯走到了四层，推开了那两扇雕木门。

英格丽正坐在书桌后面，一边着烟，一边整理着屉里的书籍和信件。学生们的档案被她七八糟地堆在沙发上，以至于陶乐思发现她很难在房间里寻找到一个可以坐来的地方。

“这么说，你已经见过索莎娜了。”英格丽吐一烟雾，抬起看着陶乐思。

“是的，所以接来，我就要发了，”陶乐思说，“行李和箱已经收拾好，我随时都可以动。”

“希莱丽娅准备好了吗？”英格丽问。

陶乐思了。

“我会开她的甲壳虫去意大利。意大利境我会考虑换一辆车，克莱斯勒、菲亚特或玛莎拉，我也不太确定。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还会向东去匈牙利或者罗尼亚。当然，如果有合适的航班，我们还会去更远、更远的地方，我希望签证的办理能够顺利。如果我们累了，可能会在一个我到比较舒服的地方留来。凡人的生命很短，能够享受的时间更短。”

英格丽叹了气。她将手中的香烟扔到烟灰缸里，裹了上的披肩，走到陶乐思面前。

“我还不太确定，我能够胜任一个艺术学院的校。也许有一天我支撑不去了，说不定就把这间学校关了。”

“我又不在乎。”陶乐思说。

“坦率地说，如果有一天可怜的希莱丽娅认为已经难以再忍受你，而这个地方实际还不错的话，我也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她的，虽然到时候她有可能会责怪我把学校得一团糟。”

“我想那一天或许不会到来的，至少我不希望会有这么一天。”

英格丽的角浮现一笑容，她看向了窗外，光照着城镇的街，街边的积雪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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