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想要离开，时间已经不早了。”陶乐思说。

“我的第二个任务是否完成，我是否维护了女神的荣光？”陶乐思像是在问艾斯比，又像是在问自己。

“不，我的女士，我认为您应该有权利知真相。”乌利尔回答。

陶乐思站在云雾之中思索了很久很久的人生，她时而大彻大悟，时而觉得脑袋里一片浆糊。她发现在自我反省的过程之中，她不止一次想到了希尔达。希尔达还会在学校里，说不定很担心她，可是她现在却无法与她所熟知的世界建立任何联系。

艾斯比沉默不语，以至于陶乐思认为艾斯比可能已经死了。

“那么这件事，最终会如何理？”

乌利尔放缓了脚步，祂停驻在原地，雾气从祂匀称优的脚踝飘散而去。

“我的女士，您好了吗？”

艾斯比。

“这是哪里？”陶乐思问。

“我的同事米迦勒已经接手了这件事，我的女士，请您放心，我想祂一定会妥善地置克劳迪娅。比起这个，我的女士，我现在更愿意谈谈关于您的事。”

“这里是我的殿，我的女士。在与撒旦的战役之中，您非常勇敢，帮了我很大的忙。您受了伤，我就将您带到了这里。”乌利尔平静地回答。

英格丽说过，她以为自己在石棺中只沉睡了一秒钟，但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年。陶乐思到自己已经沉睡了很久，世界该不会已经沧海桑田，希尔达作为凡人的寿命也已经走到了尽？

陶乐思一怔：“真相？”

乌利尔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朝前方走着。陶乐思连忙跟上，与祂并肩前行。她发现云雾面是铺设着大理石的地板，这里像是一座殿的遗址。

乌利尔说话的时候，陶乐思一直在琢磨，“吞噬”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概念，而索莎娜为什么又会转而与克劳迪娅合作。也许克劳迪娅答应了她什么好，也许克劳迪娅特别擅欺骗他人。随着索莎娜的离开，这一切都已经不得而知了。

陶乐思回过，红发的炽天使乌利尔立在她的后，祂已经换上了白的袍和凉鞋，雍容而威严。

“当时，我在学校地祭坛中将克劳迪娅带走之后，我将她关在这里。但是，我疏忽了，她与索莎娜又行了易——她欺骗了索莎娜，她答应为索莎娜解毒，并允诺给索莎娜更多的血。之后，她吞噬了索莎娜，将黑暗的力量据为己有。而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我的同事米迦勒那里，忽略了这里发生的事。总而言之，克劳迪娅挣脱了我的牢笼，重新回到小镇上，冒充着索莎娜和黑暗女神，犯累累罪行。”

“克劳迪娅的堕落，她的灵魂引了撒旦的注意。撒旦从地狱的火焰中而来，就如同它惯常所会的那样，蛊惑了克劳迪娅，让这座不大的镇受到了鬼的玷污。但是，由于克劳迪娅吞噬了索莎娜，所以事变得复杂了起来。索莎娜的意识虽然在地狱之中，仍然发悲恸的声音。”

“撒旦曾经用七宗罪考验过您，我的女士，”乌利尔着笑，“但是您完全经受住了考验，这说明您有着好的品质，这正是我所一直在寻找的。”

“我不明白

“我不知。”艾斯比说。

陶乐思的心里蓦然升起一阵恐慌。

从近看，乌利尔的面庞完无瑕，祂比任何一尊技艺妙的雕塑作品都要俊秀，在祂的上，陶乐思能够完全受得到神的光辉，因此映衬得她自己灰土脸，狼狈不堪。

正当陶乐思胡思想的时候，她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差把她惊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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