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思说。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得离那些罗立很远了，但是这个云上的殿却仍然没有尽，星辰在闪耀，如同缀在蓝缎上闪亮的宝石。前的光线明亮，仿佛有一盏无形的聚光灯始终对着他们一样，陶乐思能够看清楚乌利尔每一红的发丝。

“我观察黑暗女神很久了。女神脱胎于原始与野蛮，如同诞生于狄俄尼索斯的酒杯之中，她们像宁芙仙女一样丽而轻浮。坦率地说，她们总是品行不端，或者贪婪、或者浅薄，或者恋慕权势，或者耽迷。我曾经以为您也是其中之一，我的女士，请您原谅我。但是我现在知，我的认知是错误的，您的品行洁，与您的妹是如此不同。”乌利尔的语气很真诚，以至于陶乐思一时无法判断祂所说的肺腑之言，还是只是在冷嘲讽她社会主义接班人的份。

“不，我不值得你的这些评价，”思索了片刻后，陶乐思开，“现在，我只想回去。比起神的冠冕，我得到一个普通人的。”

乌利尔望着她，脸上的表没有丝毫变化。

“对不起，我的女士，”祂说，“我必须将你留在这里，上帝会欣赏你的纯洁无暇。你会得到真正的救赎，天堂的大门将向您敞开。我的女士，这是无上的殊荣。”

“你应该知，天使，那些不是我所需要的，”陶乐思摇，“我现在所想的一切只有离开这里，你不能迫他人。”

乌利尔没有回答。一阵风过来，带来了大量的雾气，陶乐思顿时就像白障一样，什么都看不清。当她用力眨了眨睛，看清楚前的景时，她发现自己又站在罗和贝壳床前，乌利尔已经不知所踪，天地无比广袤，连同这座半成品的殿，只像无尽宇宙中一颗灰尘。

陶乐思靠着一立，到莫名其妙。

乌利尔这是在什么？而且听祂的暗示，祂这么好像还是上帝的授意？这都是哪跟哪啊……

她的神使大蛇从雾中游到了她的脚，吐了吐信。

你能察觉到这个地方的边界吗？陶乐思询问她的神使。

神使给了否定的答案。

陶乐思有不甘心，她沿着一个方向快步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呼呼的风声从耳旁掠过，星辰为她指引着方向，但是这个云上的殿却始终没有尽。脚是大理石地板和飘的雾，就是无尽宇宙。

陶乐思伸手，想要受着气的涌动，或者是其他哪怕是非常细微的提示。

但是什么都没有。她无法寻找到离开这里的路，也不能判断这座殿的边际。陶乐思叹了气，乌利尔住在这个地方，大概真的能够实现每天从八百平米的大床上醒过来，早上从卧室去卫生间需要开车结果还把膀胱憋炸了，祂殿的保姆和保安谈恋因为异地恋而分手吧。

这里像是完全被隔绝了，所有的法，所有女神的力量，都不能发挥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