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光都开始旋转，陶乐思恍惚间以为自己了迪厅，只是彩灯被全替换成了氙气灯，她的前一片替的影像，什么都无法看清楚。她的血越越多，在唤醒索莎娜的神志同时，也在净化着她。

只有陶乐思的血能够唤醒沉睡的英格丽。

只有陶乐思的血能够拯救索莎娜。

她们是妹，作为托生凡人的神祇，同样来自于黑暗的渊。

火焰焚烧着，一个黑如恶鬼般的影，伴随着无数亡灵的哭嚎，从火焰之中迅速消散。

乌利尔从上帝那里获得的力量足够大，因此撒旦离开了。

陶乐思站在风中，她听着耳旁呼啸的狂风，她的血源源不断为索莎娜受创的灵魂作为供给。直到风渐渐平息，陶乐思听到有一个女孩在她的耳旁，对她说：“谢谢你。”

那是索莎娜的声音。不是女神灵魂觉醒之后的索莎娜，而是那个学舞蹈的女孩索莎娜。她用忧伤、轻柔的声音对陶乐思说，danke。

陶乐思失去了意识，她的，连同她的所有，都沉沉地坠落到渊中去了。

第75章 天使的云上殿

陶乐思梦见自己漂浮在云雾之上, 云团、柔、冰冷，有时候会遮挡自己的视线，有时候随着风将她推到很远的地方。

一个周白、四肢细扭曲的女神, 端正立在远的云上。她的脚匍匐着一狼, 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现代主义风格的雕像。

陶乐思走过去，雾气遮挡住了那个女神的脸, 但是陶乐思对她无比熟悉。

“索莎娜。”她说。

女神低凝望她, 也像是雾与星辰所组成的。她声音漠然：“我不再是索莎娜了。”

“你要离开了？”陶乐思问。

“因为被撒旦所吞噬的缘故，我的容和灵魂都受到了很大的损害，这是不得已的选择。”女神说。

“回见到你，我还需要等多久？”陶乐思问。

女神思忖着。她白躯像雾一般多变，在风中形成不同的形态。

“我不太清楚，我的妹, 我将重新托生人间, 选择另外一个女孩……但是, 总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的。”

“那么, 你是否还有怨恨？”陶乐思低声问。

“什么是怨恨？又要如何怨恨？我的妹, 在神无穷的生命之中, 这只是一段永恒的逝去。”

陶乐思伸手，想要碰这个周白的神——赫卡忒的三分之一，代表女神的本能, 神使是狼人的女神，但是梦已经结束, 她突然醒了过来。

她发现自己果然安睡在云海中, 一个像是建立在云上的殿里, 日月星辰排列穹, 周遭稀稀拉拉地立着雄伟的罗式立，四白雾弥漫，好像这个地方刚被倾泻了一千万吨冰。但是她仿佛沐浴在温和的光之，上和且舒服，与克劳迪娅互殴造成的伤痕已经尽数愈合。

陶乐思吭哧吭哧坐起，茫然地四张望。

她睡着的床是一整个大的壳，比她见过的所有加起来还要大，泽丽去珍珠，散发着莹的光彩，彩奇异的洛克珍珠是床的装饰。如果把这个扛回去，她应该就发财了。

这个鬼地方，不会是天堂吧？

黑暗女神死了以后也会上天堂吗？

陶乐思走到离她最近的一罗前，向更远的地方望去，但是她所能看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云，没有其他建筑，也没有明显的路和界标。

“这是什么地方？”陶乐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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