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坐。”萧琢循声望去，那人容清冷，似青莲濯，茂林修竹。怪他之前总觉得清霜这个名字很是熟悉，这不就是之前帮他解围的那位公吗？如此姿容气质，见之难忘。

“清霜品味就是好，这破地方都能整理的如此雅致。”付湛川笑嘻嘻地凑到清霜旁边拍，明显就是没话找话。

清霜抬手为他们泡茶，他泡茶的姿势十分优雅，一看便是自小耳濡目染的耽之家来的。莹白的手腕起起落落，修而有力，这凤凰三被他使得淋漓尽致，让付湛川看得又是一阵胡海捧。

萧琢接过清霜递来的茶，茶香扑鼻，回甘，他忍不住多喝了几。

一旁的付湛川已经从清霜喜吃辣的还是酸的扯到了心仪的类型，萧琢不嘴，便起走到书柜跟前。

“我能取一本看看吗？”

清霜闻言颔首，一声请便。

萧琢随手将中间的一本《晋文观止》取来翻了翻，书页已经有些泛黄，里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簪小楷，字形俊秀，观独到，萧琢忍不住顺着往看。

“此以‘梳’一字表风之骀，颇有耳目一新之。”

“以作愁未免有泥古之嫌。”

萧琢看着字里行间夹杂的端正的批文，仿佛看见年少的清霜着背，一脸严肃地低蘸墨，将所思所想认认真真地记录来，鼻尖沁一晶莹的汗珠，他亦浑然不觉。

前这个囿于红粉乡销魂冢的清隽少年郎，也曾是个不识人间秋凉的世家公，每日不过烦恼于夫布的课业，在红烛昏罗帐里为赋新词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说还休，说还休。

萧琢默默叹了气，竟从这样一个南馆的伶人上品咂到了些同是天涯沦落人之。他翻开那本书的扉页，上的字迹稚却仍旧恭正端方，书有“江澹”二字。

“澹乎若渊之静。父亲为我取名澹一字，想来是希望我沉稳自持，安定退静吧。”清霜淡淡地开，他容平静，这命运的大起大落在他上似乎没有留任何痕迹，他就这样拂去满的霜雪，还能安然地坐煮一杯茶。

一旁坐没坐相，一骨，恨不得贴在清霜上，变成化在他怀里的付湛川此时端正地坐着，眉目幽沉，突然就生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萧琢将那本书合上，回了书架里，付湛川瞥了他一，开：“你考虑的如何？”

萧琢愣了一，清霜捻起茶杯送到边啜了一，“合作愉快。”

见萧琢一副云里雾里的样，付湛川挑了挑眉，似乎是一时善心大发，笑眯眯地给他用大白话解释：“清霜公一家都死于晋国武帝之手，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日后我们便是一绳上的蚂蚱了。”

清霜接着他的话说：“此地鱼龙混杂，传递消息方便，也容易掩人耳目。”

“话说回来，你同柳文勋什么况？他终于不舍得你在前院被那些腌臜泼们磋磨了？”付湛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上，十分不雅地翘着二郎，若是此时再抬手剃个牙，就跟酒楼里那些酒足饭饱对街巷尾的小娘品论足的中年男人没什么不同。

萧琢蹙眉，这厮嘴里没有一句实话，看这模样，他同清霜应当早就认识，甚至是颇为相熟的，今日却在他面前扮一副痴公苦苦等候未曾谋面的心上人的模样，着实令人……作呕。

“罪臣之，律需在前院待满两年。”清霜无动于衷。

“哟，太从西边来了，你还帮那小说话？”

“并无，实话实说罢了。”

付湛川那城墙厚的脸在清霜油盐不的冷淡面前也败阵来，他悻悻地喝了茶，说：“其实若不是柳家人，柳文勋那人也好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建树，还是凭着真枪实剑拼来的，也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了。得也还算不错，就比我差了一儿。”

萧琢忍不住移开了目光，付湛川浑然不觉地继续说：“对你那更是不用说，这上安京多少姑娘争着要嫁给他呀，他倒好，一个也瞧不上，天天往你这冰疙瘩旁边跑，要我说他哪里都好，就是光不行。”

清霜凉凉地乜了他一，启：“我不喜他。”

“那你喜谁？”

清霜顿了一，他微微皱眉，：“家仇未报，不敢言此。”

付湛川本想要说什么，听得此话，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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