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生心说还行，难得陈飞能惦记自己的行为对未成年人造成的不良影响。先前罗明哲的孙罗家楠来办公室给爷爷送药，正赶上陈飞也不跟谁刚置完气。陈飞拍着桌跟那骂，十个字里有九个脏字儿，看旁边罗家楠听的目瞪呆的，赵平生都有心给陈飞嘴捂上。本来罗家楠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货，跟学校里隔三差五的惹事，再让陈飞往歪了这么一带，看吧，离请家又不远了。

最可恨的是陈飞还教罗家楠怎么打架，指导孩往哪手对方最疼但不会构成实质伤害。赵平生就觉着吧，大亏陈飞没儿，要不不定教个什么上天地的玩意儿。

TBC

作者有话要说：0-0，嘿嘿，楠哥跑个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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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概是局那边提前递了话了，督察没怎么为难陈飞，就让他写个检讨刻反省自己的鲁莽举动。等陈飞谈完话来，赵平生一听是罚写检讨，便知这百分之百是自己的活儿了。反正打从他局里一年开始，陈飞再没自己写过检讨，都是他给写完了照抄一遍。这两年系统普及计算机办公，陈飞连抄的程都省了，打印机打来的是字库里的字，本分不是谁写的。

不过这样一来赵平生就没功夫陪陈飞去曾小青家里了，曹翰群晚上得回家照顾孩，最后陈飞喊了付立新一起，说让赵平生等着自己一起吃晚饭。局里有堂，但早吃腻了，每次赵平生帮自己写完检讨，陈飞都会请他去外面俩菜顺带喝酒以示犒劳。

赵平生有酒量，这么多年警察生练来的，但没酒瘾，平时能不喝就不喝。陈飞是喜喝酒，总说喝到飘飘然好睡觉，不然闭上就是尸和案发现场，容易噩梦。

其实大家都是这样，谁没比谁少过几次现场，记忆的血腥画面大同小异。陈飞是送走的同僚太多了，有两次是亲看着战友死在自己面前，让他难以释怀的不单是那些陌生人的尸，还有亲似手足的师兄弟们。赵平生不喝酒却还总是陪着陈飞喝，至少有他在，能拦着陈飞往杯里添酒的频率。

快九了，陈飞才打电话过来喊他去吃饭。赵平生把打印好的检讨放到陈飞的办公桌上，跟值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办公室奔市局斜对面的那条步行街。步行街两侧的巷里藏着很多老街坊喜的古早味小馆，味价廉，俩人吃一顿饭也就个四五十。

店和相熟的老板打过招呼，赵平生坐到陈飞对面。菜已经上桌了，一盘酸笋炒鸭胗，一盘清炒菜，一碟老醋生，一碟虎松，还有一盆甲豆腐汤腾腾冒着气。

陈飞低着看手机，听见动静也没抬；“你先吃，我回两条消息。”

赵平生掰开双一次筷放到陈飞面前的饭碗上，然后再给自己掰了一双。他看陈飞拧着个眉手机，顺问了声“谁啊？”。

陈飞不耐的“啧”了一声：“就吴给介绍那相亲对象，面儿还没见呢，跟查本似的审我。”

“还能有人审的了你啊？”

???赵平生夹起块扔嘴里，边笑边嚼。说不介意有人给陈飞介绍对象是假的，但类似今天这位一上来就查陈飞本的，百分之百面都没见就得黄——陈飞最烦被人刨问底，能回消息完全是冲介绍人的面。尽“媒婆”们问他对女方有什么要求的时候，他的回答从来都是“女的，活的”，但实际上他的要求真不是一般的，光饭比赵平生好吃这条就能刷去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亲对象。

赵平生并不觉得自己饭有多好吃，觉是陈飞吃习惯了他炒菜炖汤的味。每次去陈飞家，说是蹭饭，其实都是赵平生买好了菜亲自厨给人家一家人当厨师。陈飞他妈就抱怨，说自打吃了赵平生的饭，陈飞回家吃饭老是横挑鼻竖挑的。

收起手机，陈飞叩开听啤酒“咕咚咕咚”了两，打个饱二氧化碳的嗝儿，抄起筷了：“这女的跟你弟妹是同行，审计的，你说能不能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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