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静又问：“那你和谁住在一起？”

“我一个人住。”

“你的生活来源是什么？”

“之前在酒吧驻唱，存了一些钱，加上我母亲会给我汇钱，够我活着。”

尹静的目光掠过向裴的耳朵，上面有好几个耳，向裴的衣服衣领很低，纹的边缘刚好来一，手腕上一如既往几个手链，脖上有项链。

再加上向裴的自述，尹静大概清楚了他生的环境，她无法相信这样一个人能和梁彰能有任何牵扯，就算是没有特别可耻的关系也不行。

对于梁彰当导演的梦想是她最大的让步，因为害怕梁彰再一次走，她忍让，尽最大努力不再他，没想到他竟然背着她这样的事，就算再走十次，尹静也无法原谅妥协。

“你在读书吗？”

“一。”

“留过级？”

“之前有一年没有读书。”向裴到了不妙。

现在向裴在尹静心中的形象彻底沦为街的混混，读着对他没用的书，在酒吧混，用着母亲的钱，生活能熬过一天是一天，再加上是个勾引她儿的同恋，罪上加罪。

“你觉得你这样的人生，先不提别，和我们梁彰在一起吗？他以后要步优秀的、一帆风顺的人生，你能陪着他一起吗？生有时候的确能决定一切，梁彰注定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现在还小，也本不明白自己在什么，等他以后接到更广阔的圈，认识更多不同的和他一样的女孩，你觉得他的里还会有你吗？”

“到时候，你觉得你还能碰到他，哪怕是一衣角吗？”

问题太多，堵得向裴目眩，更不知他该怎样回答。尹静每说一次话，他的心就沉去一，直到无法再沉。

她果然是律师，能言善辩，一针见血，知无法用别的问题打败向裴，就转变战术，用更为可怕的方法击溃他，而这些顾虑，恰恰是向裴最害怕的。

他好像败阵那般沮丧，尹静摆胜利者的姿态，纯粹地笑着。

从宾馆来，尹静看见了急匆匆赶来的梁彰。可能门太慌，他没有穿外，单薄地站在风里，无助望着尹静，又仰起看二楼房间的窗。

尹静觉得梁彰最近了，比刚从昼城回来那几个月好很多，那段时间他瘦得不成样，吃不东西。

“妈”

隔着风，梁彰无力地喊。

尹静走梁彰，推着他的背，表看不太多怒气，梁彰明白她只是不想在外面谈论。

“回家。”

梁彰推开她的手，往前面跨了一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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