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了家路边店吃饺，一个人吃饭难免寂寞，好在有手机作陪——工作需要，他加了不少本地群，什么“吃喝玩乐在石河”啊，什么“旅游包车一家亲”啊，忙时消息免打扰，闲的时候积极讨论、找乐呵。

正吃在兴上，其中一个群消息数激增，去一看，群友激动地刷起了屏，刷的还都是同一句话“让我赚这两千吧”。

什么况？老钱往上翻屏，翻了好几页才找到源：有人发了张照片，说是照片上这人在石河一带失踪了，亲友悬赏找人，只要见过、能回答基本特征的，酬谢两千，能提供线索者，额外重谢。

老钱也想赚这两千。

他开照片，一看之，激动地饺都没夹住，啪地掉醋碟里，醋星溅了他一脸。

照片上这男人，不就是那个那个……从事非法服务行业的，那鸭吗？

居然失踪了，不过也不奇怪，这行的，不论男女，风险都比较大。

照片底附了联系电话，老钱一颗心怦怦：他不知这个炎拓是怎么失踪的、提供不了线索，额外重谢是别想了，但两千是绝对稳的！

从没领过这样的钱，老钱有张，剩的半碗饺也顾不上吃了，赶结了账门，上车之后车窗闭，营造了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这才呼一气，拨通电话。

面试般张。

很快，那有人接了，是个男的，听声音搭不理：“谁啊？”

老钱字正腔圆：“是这样的，我看到你们在寻人……”

话还没说完，对方噗嗤一声笑了来，语带不屑：“你见过是吧？我这一天接两百个电话，都说见过，这么着吧，你既然见过，我问你啊，他开那小轿车，什么牌的？”

老钱一懵，心里顿时没了底：“小轿车？他开的不是个越野吗？老大车壳的。”

对方静了有一两秒，再开时，语气不那么轻佻了：“哥们，就冲你刚那回答，打底钱稳拿了，我刚诈你呢，别怪我哈，骗太多了。”

老钱忙说：“理解，理解。”

“他那越野车，什么颜的？”

“白。”

对方嗯了一声：“这车有什么特征，或者有什么装饰，能说一样来吗？”

老钱觉得没啥特征，不就是辆值钱的车么，至于装饰……

他灵光一闪：“他车上啊，有个鸭，玩的那。”

本来还想补一句是职业特征，怕对方不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对方又嗯了一声，再开时，语气有激动：“你是哪天见到他的？”

老钱心算了一日：“18，对，上月18号。”

对方很快：“行，过来领钱吧。”

两千块，磨磨嘴就拿到了？老钱警惕起来，怕对方是骗，不过，听到约见的地址，又放了心——中心城区百货大厦一楼的咖啡馆，那地方人来人往，对面就是派所，太安全了。

***

在咖啡馆角落的卡座里，老钱见到了等他的人。

那是个年轻姑娘，中等个，材瘦削，相普普通通，也不大好的样，面苍白，发泛黄——全上唯一值得称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双手了，十指纤纤，削葱一样白里透着。

她一定也知自己的手好看，是以在上了最大的投资：指甲打磨得透粉，了银系散碎金的甲，腕上是碎金链，一粒粒不规则状的细金粒串联而成，因为金粒太小，又是多面切割，所以链暗闪动，仿佛腕上浮跃着一圈星光。

老钱觉得这手她上有可惜，把她的容貌映衬得更黯淡了。

她示了份证和名片，自我介绍叫林伶，是一家中药材经销公司的办公室助理，而炎拓是这家中药材公司的法人。

换言之就是，老板失踪了，报警之外，分员工还停手的工作，帮着找线索。据她说，那个接电话的也是公司同事，负责过滤虚假消息，把真实且有价值的转到她这里。

她一边说，一边把带支撑扣的手机调到视频模式，调了位置，确保老钱桌面以上的分全镜。

老钱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炎拓……还是公司老板？他很有钱？”

林伶说：“你这不废话吗，生来就有钱，没过过穷日。”

老钱听懂了：这是富二代，还不败家的那。

“那他那个？”

林伶看了他一：“哪个啊？”

老钱犹豫了一，想给公司老板遮遮羞，转念一想，人都失踪了，还要啥脸啊，如实告知吧。

他尽量说得委婉：“就是那个……服务行业。”

林伶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这是老板的私事，我们不便过问。你就把见到他的经过详细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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