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去医院的钱方凯又被送了回来，见到一屋人，他先是呆了一，目光在程越什么都没有的手腕转了几圈，几秒后又开始叫嚷：“你们不能放他走！我才是受害者，他要杀我！”

“唔……呕——咳咳——”

从派所里来，他停脚步。

么？”

钱方凯带着粘腻吐息的大脸一闪而过，程越到不适，皱眉没有回话。

他把钱方凯发给他的短信来，给警员看。

刚刚警员告诉他，那片树林偏偏是监控盲区，他们说的话谁都没办法证实。

另一边，钱方凯一咬定是程越先拿着砖要打死他，说掐痕是他挣扎中掐上去的。

只剩程越一个人留在派所，他坐在椅上，垂着脑袋思索。

钱方凯依旧不肯死心，还想再说几句，但旁边的警察没给他机会，把他着押了房间里。

“……”他把当时的景告诉了对方，但后面那个问题涉及到的东西太多，程越不想说，他不说，问话也没办法继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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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以为人家是傻啊？事要讲证据，你威胁小蒋的录音都在呢。”男生嘲讽。

“当时是什么景，你可以回忆一，告诉我吗？”

程越听了心中一动，开手机：“我也有……我也有他威胁我的证据。”

刚才太张，思路一没往这边转，他差都忘了这件事。

还有三天就到国庆假期，这段时间够他回去一趟把爷爷安排好了。

安明玉也跟着站住：“怎么了？”

“看况，大概七到十天。”警员回答。

旁边的男生看见他来，投给他一个同的神：“你也是被那傻缠上的？”

他不指望这次的结果能有什么区别。

以前在Z市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只不过都没这次严重，没有对他和钱方凯造成什么的损失，最后也都不了了之了。

钱方凯上的伤看上去确实惊心目，血了半张脸，被送到医院。

“你可放吧钱方凯！”黄发的男生朝他，“你当初敢到威胁别人要钱，你就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他走去，发现外面站着安明玉，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男生。

程越沉默。

警员换了个方式问：“你们之间有什么过往纠纷吗？”

程越抿：“……嗯，你们是？”

安明玉手里拿了一瓶矿泉，正在低和刚刚问他话的警员说话：“录音在他们上，其他证据都在这个文件袋里。”

程越扭过不想再看，这戏码他用了不止一次。

钱方凯捂着：“我了这么多血……都是他打的，警察同志，你要帮我啊，他们合起伙来害我！”

钱方凯的目的多半也只是为了讹钱而已，赔钱……还能接受，只要不被拘留就行。

“他会被关多久？”程越看了他一，站起问旁边的警员。

“程越？”安明玉跑过来。

程越呼加快，先前被他压去的恶心越来越重，他大步走到街边的垃圾桶，才一弯就吐了来：“呕——”

“嗨，别提了，我们俩也是倒霉，跟你一样，这不，正好有机会来给你作个证，顺便把那傻送去关几天。”黄发的男生对他笑了笑。

不知过去多久，房间外面突然嘈杂起来，接着，有人给他开了门：“你可以走了。”

程越嗓火烧火燎，把胃里本就没剩多少的一早餐全吐了个净净，眶都泛起红。

程越一愣，赶站起来。

“走了。”理完笔录和证据，安明玉过来对他。

程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尽。

他心里松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