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没站稳，整个一歪，被安明玉的的胳膊扶住。

“给，漱漱。”安明玉递给他一瓶矿泉，“新的，刚拧开，我没喝过。”

这时候他也本不在乎喝没喝过，程越拿过来了几，咙里的灼烧被压去不少。

“一。”面前又递来一张餐巾纸。

程越看了几，接过。

他往嘴上抹了几，又停动作。

纸巾被他在手心，皱成一团。

不知是最近受的委屈实在太多，还是安明玉的声音太温柔，又或两者都有。

程越猛地别过脑袋，朝着安明玉看不到的方向用力了几鼻。

但作用不大。

泪还是本不受控制地往掉。

他眨了几，没能把泪回去，抬起手背想往睛上抹——

“用这个。”安明玉的手伸过来，又是一张净的纸巾。

程越抿起嘴，盯着那只手上褐的小痣。

良久，他接。

“谢谢。”

等程越总算缓过劲来，安明玉：“我不该迟到。”

“……跟你没关系。”

他声音里带着哽咽，说的话都又哑又轻。

程越背对着安明玉，小幅度地呼了几，调整刚刚失控的绪。

后的人沉默了许久，忽然轻声问：“还想不想吃手擀面？”

程越呼的动作一顿。

“想。”

第25章 补12号更新。……

程越刚刚吐过, 胃里空的，没想坐车，安明玉似乎也没有要打车回学校的意思, 领着他转了几个弯，拐过几条巷，了一家看上去装潢有些老旧的店面。

B市和Z市的街很不一样，几乎看不到什么有损城市面貌的建筑，即使是这样一家明显上了些年的面馆也依旧别有特, 整个巷都是一片古朴的民国风建筑，对街还有一所中。

“哎哟，我看看谁来了！”他们刚店门, 一个上包着巾的中年女人就笑着迎过来，“安明玉啊，这么大啦。”

她又对着程越笑眯眯：“这是你的新同学？来来来，里面有位置, 快请坐。”

程越坐，安明玉和老板娘打了招呼，对他解释：“对面是我的中, 隔不远还有一所初中, 我中学六年的早餐几乎都是在这家店里吃的。”

“上次学校里的面不够正宗, 今天让你尝尝全B市最正宗的手擀面。”安明玉笑。

程越兴致并不，“哦”了一声作回应, 他看了一周围，的确基本上都是穿校服的学生。

等了不到十分钟，两碗气腾腾的手擀面被端了上来，光是碗就比学校的大将近一倍，汤上漂着葱, 还摆了一圈，面汤稠接近白，香气诱人。

程越的意识了，咽了一。

安明玉把筷递给他一副：“尝尝？”

他接过来，夹了一筷面，想到上次吃的，抬：“我想加醋。”

安明玉一愣，接着莞尔，手往桌一伸，捞了一瓶醋上来。

程越好奇地弯腰瞄了一，这木桌竟然还另有玄机，侧面挂了一排很不起的小竹篓，里面放着几个瓶瓶罐罐。

“谢谢。”他就着醋搅拌几，把凉的面条送中。

醇厚的面香混着汤溢满整个腔。

程越握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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