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越。”他勾着背往前倾了一，“怎么？不乐意看到我？你以为会是谁，安家那小？”

程越不想和他纠缠：“钱我还没拿到手，现在没办法还你。”

钱方凯“嘁”了一声，仿佛本没听他说话：“我给你发的消息，为什么不回我？”

“忘记了。”程越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忘记？”钱方凯跟着复述了一遍。

程越转过，后是一片小树林，他又朝另一边看了看，那里有一条路。

但他还没来得及跑，钱方凯就蓦地发难，冲上来掐住程越的脖把他往后到旁边的树上，发疯一样咬牙切齿：“忘记？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想起来……你以为那个叫安明玉的就能护着你？”

“你开……！”他手劲极大，程越死命把他的胳膊往外掰也没能掰动。

周围有学生经过，他心加速，生怕会有人察觉这边的动静，又让人把他狼狈的样拍去传播。

“嘿嘿。”钱方凯看他的张，贴到程越脸边，“上十一假，你是不是要回去看那个老东西？在B市，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等你回了Z市……我有的是办法慢慢跟你玩，小程越。”

对方狰狞的脸上，那对瞳闪烁着让他作呕的望，钱方凯面上痴迷，更加靠近他。

程越恨极了，用力想要挣脱，却一个踉跄被倒在泥地里，钱方凯也被他带着往前一扑。

他手里的饭菜飞去洒了一地。

“啊——！！”

树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周围路过的学生都纷纷驻足，有校园安保被引了注意力，往这边跑来。

程越浑颤抖，手上攥着一块碎砖，砖锋利的棱角还沾着血。

而另一边，钱方凯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脑袋，手上鲜血直。

刚才混之中，程越摸到一块砖往他上狠命地一，给他开了瓢。

“怎么回事！”跑过来的校园巡警厉喝。

“他，他拿砖要杀我！”钱方凯捂着，指向程越。

巡警顺着看过去。

程越慌地丢掉手里的砖块，血腥味却依旧萦绕在他鼻尖，他胃里翻得更厉害，面苍白，忍着没让自己吐来。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开始有人拿起手机。

“不要拍照！请收起你们的手机！”有一清冽的男声喊，接着，安明玉从人群里挤了来，对巡警，“我是这位同学的朋友，这件事肯定有误会。”

校园巡警也喊了几声把学生全哄走，回：“有没有误会也得去派所，给人上打成这样，哪能一句误会就算了？”

安明玉不再跟他多说，跑到程越边。

程越被他扶着站起来，还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看向巡警：“我……是他先掐我脖……”

巡警在跟对讲机那说话，闻言瞥了他们一，但没回答。

程越觉手心被一个柔的东西碰，他低，安明玉在拿纸巾他手上的血，看他回过神了，他：“你自己，上有没有受伤？”

程越摇。

警车很快就来了，程越和钱方凯都被押着坐了去，后者还不断叫嚷：“他要杀我！要拿砖打死我！”

车门“砰”地阖上，程越隔着车窗往外望过去，正和安明玉的目光对上。

对方嘴动了动。

他分辨了一，似乎说的是“别怕”。

等到了派所，程越已经彻底冷静来。

“你说是钱方凯先掐着你的脖威胁你，然后你才失手把他打伤？”警员问他。

程越：“是。”

回答完，他抬手摸了摸脖颈，上面一阵刺痛。

警员也看见他脖上明显的掐痕，但还是继续问：“他威胁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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