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慕飞一句话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苏师兄和叶首席怎么去这么久？”

慕飞是第一次门，不知周围的人聚集是不是因为有什么规矩，索不理会他们，目光一转就转到了对面仙疏阁的两人上。

慕飞以为是秦胥嫌他烦了，讪讪闭嘴，慢吞吞走回齐思旁边，颇为无聊地叹了气，幽幽：“苏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这少年与苏婉一般大，名叫易行之，看起来斯斯文文，若要摇起折扇铁定比那秦胥有书生意气多了。

齐思还在心烦意之时，闻言只得草草收拾起自己的心绪，勉笑笑，安抚：“莫急，说不定再等等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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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易行之朝慕飞他们那边歉意地笑笑，旋即拉着苏婉坐好，没有继续搭话的意思。

树林里，苏空念觉如般的痛楚终于缓缓退去，咬的牙关渐渐放松。

少年们都是初次门，苏空念就相当于他们的主心骨，主心骨不在，齐思也不好随便放慕飞去和仙疏阁的人聊天唠嗑，更何况人家看起来似乎也不想搭理慕飞。

慕飞听不懂，还想再问，秦胥却突然站直了，懒懒地伸个腰，转换棵树继续靠。

秦胥背倚一壮的枝，不不慢地摇扇：“想必是你们家苏师兄同那什么晓风君所谈私事极其重要吧。”

秦胥撩起嘴角，漫不经心地说：“想摇就摇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可是这样不累吗？”慕飞把落青宗推崇的好问神贯彻到底，眸底满满都是困惑与好奇。

轻轻的一句话没能起到多少安作用，谁也不知这个“再等等”究竟要等多久。

后的齐思压住心底旁的思绪，走到慕飞侧把他拉回来：“我们还是安心地等苏师兄他们回来吧。”

叶书良低柔的声音化作轻羽，飘飘落在苏空念心底。

——除了苏空念和叶书良本人。

叶书良是第一正式在旁人前脸，此前在场的都对他没什么了解，又因为之前听到过苏空念喊叶书良为“晓风”，就很自然地把这当成了叶书良的号。

那两人都穿着朴素的历练服，很有仙疏阁向来低调的风格。

周围的人见没什么看，渐渐也走了一些，余的都是看闹不嫌事大，完全不着急历练的小门小派。

说话间，秦胥偏看了苏空念和叶书良离开的方向，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无意而为。

慕飞挣开齐思的牵扯，蹦哒到秦胥面前。

偌大的树林中，只余一片静谧。

慕飞和其他几个落青宗仙疏阁的弟都还只是小辈，旁人没什么心思他们，都在翘首以盼苏空念和叶书良，所以慕飞的一句搭话倒是没引起什么波澜。

不过她的话音还没落全，她侧的小少年就扯了扯她的袖：“婉儿，不要忘了宗规。”

秦胥没太放在心上，随回答：“你小小年纪，当然不懂啦，很多事、很多人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对面的少女抬起看了他一，撇嘴摊手：“你都不知，我们怎么可能知？”

仙疏阁历练服几乎没什么厚度，被死死咬住肩叶书良也默不作声，甚至将苏空念抱得更。空的一只手轻拍苏空念的背，哄小孩似的安抚着。

他一边走，一边也不回地说：“有的时候，太过好奇可不是什么好事。”

百无聊赖之际，慕飞隔着十几步远的距离开搭话：“诶，仙疏阁的两位，你们知你们叶首席和我们苏师兄有什么事要商讨吗？”

慕飞无奈地跟着齐思退回几步，但实在压抑不住想找事或者话题的念，又把关注放在了秦胥上。

“觉好了吗？”

——毕竟谁都想不到，本该对立的两人关系其实还不错，大分人都还等着围观这俩神仙打架。

“秦前辈，如今天也不，您为何要天天摇着折扇呢？”

少女名唤苏婉，反其名，没有半温婉，一向都是无遮拦直来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