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叶书良没有放手，苏空念也暂时没力气推开，轻轻靠在叶书良肩。

他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慢慢直起，退叶书良怀抱。

苏空念的双因疼痛变得苍白，卷翘的睫轻颤，颇为惹人怜惜。

绕是习惯了淡漠的叶书良都忍不住尽可能放轻声音，就怕又引起他哪里不适。

“现在觉怎么样了？”

苏空念被他的问句唤回神思，扯起角浅浅一笑：“没什么大事，缓缓再回去吧。”

叶书良知他不想把伤暴给旁人，，扶着他席地而坐：“我替你重新理一遍伤吧。”

说话间，他规规整整坐在了苏空念左侧，大有不经同意绝不越界之意。

苏空念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弯，笑：“那就麻烦叶首席了。”

本只是调笑般的一句话，叶书良动作却忽地顿了顿。

苏空念歪，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事。”叶书良摇摇，动手小心翼翼地拆除苏空念左手缠绕的绷带，状似不经意地又问，“你和秦胥很熟吗？”

苏空念侧眸看向他的侧脸：“不算特别熟。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书良低垂的睫因为这句反问微微抖动，闷闷地开：“我听见你们都是互称名讳。”

雁洲人都知，互称名讳往往是比较亲密的人之间才会这样。

但稍微懂世事的人更知，有时大宗门之间的人互称名讳更多只是于际需要。

很显然，叶书良就不是第二类人。

苏空念忍不住轻笑声：“你若不介意，我们之间也可互称名讳。”

或许是怕伤着苏空念，叶书良拆绷带拆得极慢，几句话之间也才拆了一半。

他稍微停滞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我怕你介意。”

明明只是同寻常无太大区别的平淡语气，苏空念愣是听了一丝委屈，愈发觉得叶书良此人可，从善如地改：“我本就待书良如知己一般，反倒是怕书良不愿呢。”

一边说，苏空念一边亲自上手拆绷带，三五除二地把绷带撕个净净。

叶书良看着他几乎血模糊的伤，这全然没心思再去想称呼不称呼的问题，眉皱在一起：“才过了几日，怎么伤开裂得如此严重。”

苏空念完全忘了这回事儿，暗自懊恼自己的多手：“前几日遇到一只七妖虎，打斗过程中没注意，不小心就扯裂了。”

叶书良又是责备又是心疼，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从储袋里拿所有的伤药挑挑捡捡，大有要彻底清理置的意思。

到底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苏空念也没敢说什么不需要，任由叶书良动作。

叶书良挑拣药的手法极快，可当落在伤上后又慢若爬，轻轻柔柔，没什么觉。

——当然，苏空念也不可能有什么觉。

生怕打扰到叶书良，苏空念也不再说话，乖巧地伸直手臂由着叶书良置，自己就盯着他看。

若说样貌叶书良肯定不比苏空念，但不知为何，苏空念就是觉得他越看越顺，总忍不住想再靠近、再靠近一些。

“你现在失了痛觉，切记要更为小心。”

叶书良的一句话再度拉回苏空念神思，他一回神，就发现自己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

清浅的香气萦绕鼻尖，苏空念心念一动，问：“你用的是什么熏香？”

叶书良撩起看他一，拉脖间系的一颗琉璃制小珠：“我不用熏香，你闻到的应该是这个的味。”

琉璃小珠在星日光熠熠生辉，隐有彩光转。

在叶书良拉它来那一瞬，他上的清香渐渐郁，竟是与自己如一辙的梅香。

苏空念右手指尖微转，轻轻在琉璃珠上了一圈。

指微凉，温如玉。两缕梅香织缠绕，最后如青烟般消散。

苏空念忍不住惊叹：“传闻琉璃玉样似琉璃似玉，可温养魂魄亦可经久留香，极为难得，未曾想到有生之年我竟能见上一见。”

两人凑得极近，彼此间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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