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还好吗？”叶书良又赶到苏空念侧，话语中带着微。

想必他方才也是远远瞅见这边况就赶了过来。

人多杂，苏空念微不可察地摇摇，与他肩而过，漫步走开。

因为毒发，他再能耐痛也没法完全到神自若，所以短短的几步路之间依旧面无表。

——在旁人看来也就成了面冷如霜。

“素尘君这是不是……生气了？”

“有可能，我还是一次见他对人摆冷脸。”

“本来就是敌对门派，如今又被抢了灵兽积分，怎么可能不生气？”

“诶，那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我倒是很期待，两大者对决一定很彩！”

“……”

周围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苏空念听了个大概，脑一时被疼痛占据，基本没听懂，索不理他们，直直朝齐思走去。

齐思早在叶书良现前就站了起，此刻低着，颇为羞愧。

苏空念没心思再去照顾小孩受伤的心灵，尽可能轻柔地说：“我要和仙疏阁叶首席单独商讨些事，你先回到慕飞那边去，乖乖待在这里等我，知吗？”

温和的语调中更多的是不容置疑，齐思抬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哑声回了句“是”，又重新低慢慢吞吞往回走。

苏空念吐了气，左手握，面如常地看向秦胥：“胥兄，我需要和叶首席一些单独的时间，这里便麻烦你了。”

秦胥摇扇一笑：“那可得和昨夜的规矩一样呢。”

言外之意还是要酬劳。

苏空念浅笑颔首：“我自不会亏待胥兄，麻烦你了。”

秦胥摆摆手，算是应。

直到这时苏空念才转对上叶书良时刻追随自己的视线，故作镇定地说：“叶首席，烦请借一步说话。”

叶书良也很沉稳地，快苏空念一步向他走近，随后两人肩并肩走小树林。

耳边泛起阵阵嗡鸣，苏空念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这几近钻心剜骨的疼痛了。

刚没小树林，苏空念的就一，险些跌倒在地。

“小心！”

叶书良连忙搀扶他右手，语气听起来很忧心。

苏空念借力维持站立，呼之间已经带上轻轻的颤抖。

此刻还不算是彻底远离人群，他一气，忽然低一声：“走！”

叶书良应是也听懂了他的意思，拉着他右臂的手了，几乎与苏空念同时运起轻功，凭借树林的掩护飞快离开所有人可察觉范围。

或许是估计苏空念状况，叶书良在跃数百米后就渐渐停脚步。

而苏空念本就是行动用轻功，落地的那一刹那未能站稳，单膝跪倒，一手撑着不满碎石的土地。

“空念！”叶书良跟在蹲在他侧，眉间拢起，“还是很疼吗？”

苏空念微颤着了气，轻轻晃动，撑地的右手缓缓握。

疼痛开始往心脏蔓延，他甚至没心思再去回答叶书良的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右手忽地被另一只手掌牢牢握住，十指扣。

再接着他又被拉了一个分外温的怀抱。

苏空念一愣。

“实在受不住就咬我，莫要伤到你自己。”

低沉的声音连同温气息打在耳畔，又缓缓淌心底，仿佛有力一般，撩动苏空念其实时刻绷的弦。

“唔……”

一丝痛呼从他的牙关溢，他居然真的忍不住想要再多索取一，再多索取一这莫名的心安。

仿佛只要有叶书良在，自己就不用总是伪装得那么辛苦。

若隐若现的清香萦绕鼻尖，在又一波剧痛来袭之际，苏空念鬼使神差地张，咬住了叶书良的肩。

骨血仿佛被一起灼烧劈砍的觉直直钻大脑，苏空念彻底顾不上自己咬的是什么、握的是什么，仅凭鼻尖香气维持最后一丝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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